看著簡訊,陳知壑鬆了口氣。
是林青璇發來的。
“已到站,沒淋雨。”
想了想,陳知壑編輯了一條簡訊,“路上注意安全,到了說一下”,發了過去。
正在客運站女廁狂吐的林青璇,面色蒼白的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把手機又塞回了兜裡。
對著鏡子,吐掉漱口的水,林青璇擦了擦嘴角的水珠,看著鏡子裡的人,喃喃自語:“沒想到苦瓜這麼難吃。”
整理了一下頭髮,林青璇試著做了一個笑臉,但是實在是笑不出來,就放棄了。
“嗐”,她嘆了口氣,對自己搖頭說道:“可是,苦瓜雖苦,不如心苦。”
……
阮宓回隔壁以後,陳知壑一直等到晚上睡著,她都沒有過來。
打電話不接,發訊息也不回。
陳知壑心裡明白,阮宓其實已經夠大度了。白天的時候,是有外人在場,才沒有發作。
好在她就在隔壁,平時總能遇到,陳知壑琢磨著等她慢慢氣消了估計就好了。
結果,第二天一大早,阮宓就過來了。
估計也是氣消了,阮宓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跑過來和陳知壑膩歪了一會兒。
阮宓這麼善解人意,陳知壑反倒有些愧疚。
“小宓,對不起。”
躺在陳知壑懷裡的阮宓,聽到這話,不禁咯咯地笑了出來。
用手捏了捏陳知壑的下巴,阮宓笑道:“有什麼對不起的,說起來,還是我比她更幸運。如果她當初不出國,說不定就沒我的事了。”
陳知壑搖了搖頭,哪有那麼多如果。
“好啦,我也想通了,昨天你的表現還可以的。”說完,阮宓起身在陳知壑臉色輕啄了一下。
似乎是想到什麼,阮宓皺著小臉,嘆氣道:“我爸想回老家看看,今天中午就走,我得陪著他一起去。”
陳知壑皺了皺眉頭:“他身體能行嗎?”
阮宓說:“上週去醫院檢查過了,沒什麼問題,已經恢復了七八成了。”
陳知壑點了點頭。
想想也是,經歷了一場生死劫,人總會有種落葉歸根的想法。
阮教授病稍微好轉了,想回老家看看,也是人之常情。
“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估計也就呆幾天吧,老家這麼多年沒回去,也沒什麼親戚。”
“行吧,那我中午送你們吧,去機場還是火車站?”
阮宓嘿嘿一笑:“不用啦,我媽說過來送我們。”
見阮宓這麼說,陳知壑也就沒多說什麼。
中午的時候,一輛車緩緩開到了樓下。
阮宓出門的時候,開啟陳知壑家的門,打了個招呼就扶著阮教授下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