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這直接乾脆的回答,龍座上的景泰帝卻是不禁笑了笑,道:“出去了一趟,膽子倒是變大了一些。”
“父皇!”一旁案桌前的二皇子擔憂著率先出聲。
“嗯?”
景泰帝聞聲龍眉一皺,不善的看了他一眼,李溶見此瞬間又嚇得閹縮回目光去。
而一旁饒有興致看著這一幕的太子,卻是不免嘴角上揚,似在不屑的嘲諷二皇子一般。
“你們倆先出去吧!朕有話要問。”景泰帝皺眉沉聲道。
“兒臣告退!”太子(李乾聞言率先起身拜退道。
李溶無奈,也只能領退,走之前略有深意看了一眼跪在殿前的李謹安,心思複雜。
而李謹安此時腦子裡也在奇怪著,這皇子與自己的關係,這貨數次打斷他老爹的話,這不禁讓他佩服的同時又疑惑。
因為從一踏進這門開始他似乎就在有意的幫著自己說話,但就算是想破腦袋也任是沒有想出什麼來。
&nd,李謹安此時不禁開始有些惱怒了,一些零零散散的記憶讓他很是不爽,這就像是開局一副身體,人際關係全靠猜一樣。
“你去金陵做什麼?”
這時沉聲片刻的景泰帝拿起奏摺續看,同時言語開始尖銳的追問道。
“額.......”
李謹安聞言一震,這話倒是問住他了,他去金陵做什麼,這問題從開始便一直伴隨著自己也考慮了許久愣是沒想明白自己這副原主不要命的偷偷跑出去做什麼。
此時大殿內安靜無聲,氣氛卻是漸漸開始凌重起來。
直等了片刻也未見回應,景泰帝不由抬眼看了看。
“皇上,臣.......臣想著跑出去看一看。”
&nd不管了,李謹安想了片刻決定只要自己老實交代便好,而且他在外的行為恐怕皇帝是清楚的,所以既然他刻意這麼問,那自己也不用隱瞞什麼,畢竟也沒做什麼壞事出來。
“哦?”
“看什麼?是去看那秦淮歌女,還是去看那薛家小姐啊?”
嘶!
李謹安聽完一陣懵逼,突覺背後一涼,看來真如自己想之前猜想那樣,皇帝其實什麼都知道,但他又為何這麼問?
李謹安想不通,自然也猜不透皇帝這話的意思。
“怎麼?答不上來了?”見他神色凝重,景泰帝卻是心如明鏡一樣,繼續追問道。
“既然說不出來,那就讓朕替你說說吧!”景泰帝突然沉聲起來說道。
“身為皇親身為親王世子,竟跑去那煙花之地尋花做柳,還被人當場打傷,棄於身份不顧,陷於危險不知,你說說朕該怎麼罰你?”
景泰帝放下奏摺一字一句說的極其沉重,李謹安聽的也早已腦子裡空白一片,他似乎從未很重視過自己身份的分量,今日這話從皇帝口中說出,他似乎才真正恍然過來。
“原來他一直都小看了自己的身份了,重要性。”
李謹安心中暗想道,頭死死抵在御窯金磚地板上,腦子快速轉動不停,想著如何回答。
他緊張了,皇帝的威言這是由生以來第一次切實感受到,這種不怒自威壓迫感,令人寒顫。
不過,景泰帝似乎並沒有想過要讓他回答,也沒有真正想要處罰他的意思。
只見沉寂片刻之後,景泰帝輕輕放下奏本,又繼續道:“這事就暫且交由緝貞司去辦”
“哦豁,完蛋!”
李謹安略帶失望,他還想著借薛蟠去見寶釵呢!但隨後又開始關心起自己處境來。
“至於你待三日後的宮宴之後,便回去禁足好好待著。”景泰帝撇了一眼繼續沉聲道。
“呼,還好只是禁足。”
李謹安內心送了一口氣,雖然他也能想到皇帝不可能真把他怎麼樣,但剛才卻想著至少得挨一頓板子才行,但出乎意料的是,只讓自己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