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汪祺來說,半路接手的差事和忠誠度難料的楊塵,他並不想有太多私下接觸。
這下子,‘汪祺’眼內閃過懊惱,卻底氣十足的嗆聲,“我還能幹什麼?你借我的臉辦大事就成,我借你的臉辦點小事就不成了!”
‘劉晏淳’對上‘汪祺’倔強不甘的眼神,最終還是鬆了手上的勁兒,後者劫後餘生的大口大口喘著氣。
‘劉晏淳’收回手背在身後緊握成拳,“劉晏淳,小不忍則亂大謀,等了那麼久,就這麼點時間也等不得了?”
“哼~”
吐出嘴裡險些噎死自己的雞肉,‘汪祺’面露嘲諷,“三年又三年,等了那麼多年,你一直叫我等,叫我忍,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在給我畫餅?你說的最佳時機到底是什麼時候?”
並不想逼得對方狗急跳牆,‘劉晏淳’終究還是許了諾,“回京之前,必讓你如願。”
“當真?”
“自你我相熟以來,我何曾騙過你?”
“行。”
“想吃肉,叫鶴歸替去你買。縣衙裡的人,誰知道背後有誰的眼線,私事千萬莫叫他們辦,尤其離楊塵遠點。”
對於貼上來的外人,‘劉晏淳’實在擔心‘汪祺’心中焦慮下著了對方的道。
“知道了。”
‘汪祺’緊皺眉頭,很是不耐煩的應下,“汪公公還有別的吩咐麼?”
原本就是為對方心中焦慮之事回來,想助他一力。
結果見他險些闖禍,‘劉晏淳’便沒了心思,免得對方仗著他的縱容,拿著雞毛當令箭,再惹些禍事出來。
如此一想,他便改了口,“這案子已經破了,只剩開堂審理,陳鳶拿到賞銀,這次席面你去吃便是。”
“汪公公倒是會借花獻佛,那我就不客氣了,反正醜女人的便宜不佔白不佔。”
剛被掐了喉嚨的‘汪祺’現下喉嚨腫痛的很,早就沒了胃口,面上還假模假樣的露出一抹感激的笑容。
這抹笑,膈應得‘劉晏淳’氣不打一出來,“我來是提醒你好好背書的,案破後就是考核了。”
假笑凝固在‘汪祺’臉上,他再也笑不出來。
“背書?”
他一臉的不可思議,“你回來那晚就背了一宿書,你不去考核,不白瞎你那一夜的努力麼?”
他還拍拍胸脯,特大方的說道,“這個表現的機會,小爺讓給你了,醜女人請下館子的機會,我也讓給你。”
兩人之間的氣氛倒是不如方才劍拔弩張,還兄友弟恭起來。
‘劉晏淳’捏了捏眉心,“我沒空,得再去一次久越國。”
當然得以大事為重,心裡的小九九失了算,‘汪祺’撇了下嘴,“一考核,你就要去久越國,若非你熟背醜女人寫的筆錄,我都要懷疑你是故意逃課了。”
“逃避不是我的風格。”
“是是是,汪公公直面困難,英勇無敵,是小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