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扯開四人的衣服。
看著光潔的胸口,陳鳶也沒鬆口氣,“你們進去後,有沒有遇到什麼人?”
孫阿牛氣喘如牛的回答,“有,有個人功夫很厲害,我們和他打了起來。”
那個兇手當真在裡面。
烏磊繼續抓著刀,警戒四周。
陳鳶後怕的嚥了咽口水,“你們被他拍了胸口沒?”
“沒有,你為什麼這麼問。”孫阿牛被煙火燻得現在還頭腦暈乎著。
“殺害劉晏淳的兇手,以同樣的手法殺了莊叔。”
“莊叔被殺了?”孫阿牛強撐著坐起來,“那個兇手有沒有對你們做什麼?”
“莊叔胸口的掌印,是在他死後才顯現出來的。”內力這種不科學的東西,陳鳶理解不了。
照理來說,一掌胸口上,怎麼也會有個紅印。
但沒死之前根本看不出來。
若說那紅掌是屍斑,剛死就出現,這速度也太快了。
內力的原理她不懂,但是萬變不離其中,那一掌的確和莊叔的死有關。
這時候,在縣城訂好棺材,買了壽衣這些東西的曾水笙也騎馬回來了。
遠遠的看到義莊起了大火,他瞳孔大震,催促馬兒狂奔回來。
“師妹,你沒事,太好了!”跳下馬,曾水笙拉著陳鳶上下打量,險些又要哭鼻子。
地上躺了一地的人,但看著還都在喘氣兒,曾水笙有些喜極而泣,直到看到莊叔,他感受不到他的氣息,頓時面色一愣。
“莊叔?”他撂開陳鳶的手,衝過去跪到在莊叔屍體前。
“莊……莊叔他……”
砰
陳鳶和烏磊對視一眼,上前把昏迷的曾水笙從莊叔屍體上扶起來。
待得其他衙役休息夠了,各自又忙碌了起來。
回縣衙通知的通知,去滅火的滅火。
但現在滅火的作用也不大。
等到縣衙的雜役紛紛趕來撲滅大火,義莊只剩幾根柱子還支稜著了。
陳鳶跑進廢墟。
擺放三具屍體的地方,三具新鮮屍體已經被燒成焦屍。
焦屍也能驗屍,但是能找到的線索肯定沒有新鮮屍體多。
“我該一回來就驗屍的。”
“你若驗屍,死的人還得加上你和我。”
緊著跟著過來檢視屍體情況的葛縣尉,後怕的捏緊官袍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