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夫人姓甚?”
“夫人姓柳。”
“我看柳夫人是個巾幗英雄,以前莫不是上過戰場?”
“是的,夫人可厲害了。”
洛管家眼含敬意,“夫人的功夫都是她父親,前任巡檢柳大人親自教的。”
陳鳶看過縣誌,“柳夫人的父親可是柳仕勳?”
“正是。”
陳鳶慨然長嘆。
柳巡檢一門忠烈。
八年前,久越國和倭國派兵偷偷聯手設伏,將柳巡檢及三個兒子帶領軍隊分頭擊潰,並斬下頭顱懸於邊城牆頭上。
最後,還是當年任巡檢司首席教頭的洛成剛帶領小隊,於夜間突襲,將柳家四人的頭顱搶回來的。
原來洛成剛和柳夫人的緣分源自此處。
雖然洛成剛年歲長於柳夫人,但有著淵源,倒是伉儷情深。
只是兇手卻害得兩人天人永隔,實在可恨。
陳鳶斂下心神,專心埋頭驗屍。
脫掉衣服,陳鳶率先檢視胸膛。
她今天有些魔障了,就怕此案又是那內裡高手所為。
胸膛上刀槍劍戟造成的傷疤都是舊傷,心口位置倒是沒有掌印。
“呼。”
陳葛縣尉在一旁也鬆了一口氣。
怕是也與她有一樣的擔憂。
那內裡高手若只是尋私仇,就還好,若他還殺邊防巡檢大人,這問題就大了。
現在,看著是相互獨立、沒有關聯的案子,那問題就沒有想象中嚴重。
“周身無外傷,是中毒而亡。”
體表檢視,只能得到這麼個答案。
“剖屍吧。”葛縣尉自己戴上口罩,又從箱子裡拿了一個遞給洛管家。
洛管家難以承受的閉了閉眼,最後還是立在一旁,看著陳鳶驗屍。
“胃內容物大部分移向十二指腸,有部分消化。是中午進食後一到一個半時辰左右死亡的。”
平日裡負責記錄仵作檢屍格目的劉晏淳死了,其他人也都在忙,葛縣尉只好親自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