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信?”
死就死吧,陳鳶脖子一梗,“我看到你和柳巡檢私會。”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呵,呵呵。”
“你笑什麼?”拍了拍陳鳶的臉,“嚇傻了?”
若對方當真有其他身份,要殺人滅口,不知道她打一下感情牌有沒有用,“知道一個秘密是死,那我再多知道一個秘密,也不會更慘吧?”
“你什麼意思?”
陳鳶揚起脖子,盯著雀斑少年的眼睛,“劉晏淳,你別裝了,我都認出你了。”
少年震驚地瞪大了眼。
“別忙著否認,我中午摸你肩膀時,已經確認你身份了。”
“摸我肩膀認出來的?”
少年勾了勾唇,繼兒面露懷疑,“不是因為別的?”
陳鳶歪頭,“什麼?”
少年鬆開了桎梏陳鳶的手,收齊了手裡鋒利的匕首,“比如我身上的味道,我一靠近,你就倍感親切,一類的感覺?”
陳鳶嘴角抽動,還是這麼自戀,“的確有。”
少年眼神微沉,“哪一種?”
陳鳶橫他一眼,發現他已經把匕首收好,這才放心開口,“一說話就讓我想打人那種衝動,讓我覺得似曾相識。”
劉晏淳難以置信,“你以前一直想揍……我?”
想起來就氣,陳鳶伸手戳著他胸口。
“不能揍麼?你裝死,嚇唬我!!!”
吸了吸鼻子,“知道我為你哭了幾次麼,抓不到殺害你的兇手,你知道我多自責麼?你回來也不告訴我,還頂著張陌生臉來擠兌嘲笑我,現在呢,長本事了呀!還拿刀威脅我,我不能揍你麼,你不討厭麼?”
劉晏淳被戳得心口疼,伸手抓著她亂戳的指頭,“師姐,別把手指頭戳骨折了。”
“骨折?我現在倒是想把你打骨折!”
陳鳶轉身提起板凳就要砸人。
劉晏淳嚇得一蹦三丈高,“悠著點,哎,聲音小點兒,小點。”
想起他的境況,陳鳶收起凳子,沉著臉一屁股坐下。
劉晏淳狗腿的端著茶,遞到她嘴邊,“師姐,彆氣了,喝茶。”
“我哪兒敢喝你給的茶,萬一你在裡面下了毒,要封我口怎麼辦。”
“師姐~”
劉晏淳揭開茶盅蓋,自己喝了一口,“沒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