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不是升堂,誰若再在縣衙內鬧事,當眾庭仗30大棍!待我來問陳仵作,你們都閉嘴!”
帶頭鬧事的人可不想自己被打板子,其他來看熱鬧的人,也不會冒尖兒找打,一時間堂內安靜了下來。
“陳仵作。”管知縣腦殼疼,儘量問的委婉,“他們說的可是事實?”
陳鳶擺出一幅渣女臉,“他們說的事有點多,大人問的哪一件?”
先問那個問題,不那麼刺激呢?
管知縣的手都不曉得往哪裡擺,“腳踏兩條船的事。”
“我沒有。”
陳鳶的確沒有撒謊,所以表情真誠得不得了。
高呀,陳仵作這是看多了審訊,學到了那些拒不認罪囚犯的精髓呀!
管知縣心裡佩服,他何時也能練出此等撒謊的本事,也不怕在夫人面前兜不住。
“咳咳。”管知縣咳嗽兩聲,“所以,他們所說,你既喜歡曾水笙,又喜歡甄嘉銘的事,也是假的。”
“當然是假的,我一個都不喜歡。”
甄嘉銘頓時滿臉哀痛、心神恍惚、搖搖欲墜,一副欲言又止,但再多委屈他自己吞,再多痛苦自己扛的模樣。
看得不少心軟的人對陳鳶咬牙切齒。
你個戲精!
陳鳶怕自己翻白眼,咬牙扭開頭。
在別人看來,她就是一副鐵石心腸,騙人感情、提上褲子就不認的人渣模樣。
她一扭頭,又對上曾水笙加油鼓勁的眼神。
看錶情就曉得他在說,他會站在她身邊一直支援她,相信她。
陳鳶怕自己笑出來,咬唇垂下頭。
在大家看來,她這是愧對曾水笙感情的鐵證。
她這個沒良心的女人,還曉得內疚呢,內疚又有什麼用,她已經傷害這麼好的男人了!
“曾水笙,陳鳶她對你表達過喜愛麼?”
曾水笙立刻搖頭,怕慢了半刻都會讓師妹多受罪一會兒,“沒有沒有,師妹於我只有師門感情。”
唯一聽到曾水笙和曾馳聊天內容的孫阿牛和馬力,見狀,狠狠的嘆了口氣。
沒有把聽到的話公之於眾,曾水笙都這麼一副袒護她的態度了,他們說出來,水笙不僅不會感激他們,反而會怪他們多事的吧。
孫阿牛用“人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的眼神,掃過水笙。
水笙眨眨眼,啥意思?沒看懂。
孫阿牛,捂著臉,小聲的哭了起來。
馬力拍著兄弟的肩膀,“罷了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他都看得開,我們摻和什麼。”
管知縣又看向甄嘉銘,“陳仵作向你表達過喜愛之情麼?”
汪祺如痴如纏的把視線從陳鳶身上扯開,“沒有。”
有耳朵的人,都聽得出來他言不由衷。
“那你解釋一下,他們說,陳仵作親你,是怎麼回事?”
“眼見不一定為實,他們看錯了,陳仵作沒有親我,只是和我說悄悄話。”汪祺眼神淡漠的掃過覃業,“他們站在我和陳仵作身後,因為角度的問題,看起來就像陳仵作在親我,大家不信,可以現場復原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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