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殺將軍與伐壇將軍當場笑了出來,方鑑臉色鐵青,咬牙朝那元嬰境妖修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元嬰境妖修心頭一喜,他覺得自己這個馬匹拍的好極了,讓山神都親自來問自己的名字了。
於是他立刻拜道:“回山神慈父的話,小妖姓呂名奉賢。”
方鑑就好像被人當頭打了一棒,愣了半晌才回過神來道:“不好,我命休矣。”
“大都護,何出此言?”捉殺將軍聞言一驚,收斂笑意連忙問道。
方鑑擺了擺手,然後朝那妖問道:“呂奉先?”
“不不不,是奉賢,奉祀先賢!”呂奉賢連忙說道。
方鑑終於鬆了一口氣,如脫大難一般,隨後他立刻肅然對下方眾妖道:“爾等即刻從哪裡來,回哪裡去!你們想爭奪地盤,可以,但現在不行!”
“那什麼時候才可以呢?”呂奉賢眨著眼睛問道。
方鑑看著他那張故作天真的臉,一口氣又湧了上來,只見他指著呂奉賢道:“掌嘴!”
呂奉賢一怔,隨即反應過來方鑑是在說自己,於是立刻驚喜地道:“打是親罵是愛,慈父果然愛我!”於是瘋狂地扇起了自己的嘴巴。
方鑑聽到這無恥至極的話,咬牙之間口裡只輕輕吐出了兩個字:“妖奸!”
方鑑一刻也不想看到這妖奸了,於是冷聲說道:“什麼時候可以,要等本君的敕令,一日沒有敕令,就一日不得私自爭鬥。否則誰敢擅自興戰,本君比不輕饒!”
說完,方鑑袖袍一揮:“你們都是從哪裡來的,現在就給我回哪裡去!”
群妖們聞言,自然不敢抗命,於是紛紛叩首拜道:“我等謹遵父命!”
“滾!!!”
...
當方鑑帶著一肚子火回到落雁嶺時,五童君與十方部署使連忙迎了出來。
五童君看著方鑑身後的捉殺、伐壇二將,頓時驚訝地道:“你們兩個的臉為什麼這麼紅?”
同時五童君又看到了方鑑那鐵青的臉色,可以說方鑑的臉有多青,捉殺、伐壇二將的臉就有多紅。
“咳咳,沒事。”伐壇將軍咳嗽了一聲,帶著笑意說道。
五童君眉頭一皺,暗道這伐壇將軍平日裡看上去還很穩重,現在怎麼這麼輕浮?沒看到大都護臉色這麼差嗎?你還敢笑?
但他又看到捉殺將軍也在偷笑,一時就更不解了。
方鑑這時開口問道:“江嗣音還沒有出現嗎?”
十方部署使搖頭道:“還沒有,斷界山中也沒有她的行蹤。”
方鑑眼睛微眯,正要開口說話,忽然穹霄之上一道白光飛落下來,眾人連忙看去,竟是文琳娘娘。
眾人急忙迎了上去,並拱手拜見。
但文琳娘娘面容嚴肅,看著方鑑與眾人說道:“事情有變化,天庭對靈墟上人審魂查閱了他所有的記憶之後,發現他根本不曾見到‘注生簿’,而是四目妖君孤身一人前去請求庇護,四目妖君一進入靈極妖部,就被靈墟上人軟禁起來,並逼他交出注生簿。”
“什麼?”眾人大驚,方鑑更是皺眉道:“這麼說,靈墟上人不是四目妖君等人的背後主使?那四目妖君呢?”
文琳娘娘語氣凝重地道:“問題就在四目妖君身上,他的確佈置劫殺了魚幼卿真人,奪取了注生簿,但是從他記憶中看,他卻將注生簿交給了一個人。”
“誰?”方鑑問道。
文琳娘娘搖頭道:“他的魂魄記憶與元神記憶中都沒有關於這個人的記憶,就像是...關於這個人的記憶被人用大法力剝離了。”
聽到這話,一旁的五童君驚道:“剝離魂魄記憶,至少要玄仙修為。而要剝離元神記憶,則至少金仙才能做到,那麼注生簿去了哪裡?”
五童君這話一說完,在場所有人腦海中都浮現出了一個場景,那張大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