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洛山神恭恭敬敬地將仙官玉牒遞迴給了方鑑,方鑑收回仙官玉牒後看著商洛山神道:「以後記得先驗看仙官玉牒。」
「是。」商洛山神躬身說道。
方鑑又問道:「你這些時日一共賣了多少劫玉?」
商洛山神連忙答道:「回鴻清真君,一共賣了八千五百枚劫玉,這是賬簿。」
說著商洛山神將手中的賬簿遞給了方鑑,方鑑接過後用神念一掃,然後將賬簿收起道:「賬簿我收了,八千五百枚劫玉,你留下八百枚劫玉,其餘的全部上繳南天府。」
「謹遵法旨。」商洛山神恭身領命。
隨後方鑑抬手打出一道敕令直入三十六重天,接著朝商洛山神道:「現在我問你一個問題,闢魔符、驅魔散怎麼賣?」
商洛山神立刻答道:「回鴻清真君,闢魔符一枚劫玉十張,驅魔散一枚劫玉一瓶。」
方鑑這時扭頭朝鄭虛靈問道:「鄭道友,還要借劫玉嗎?」
鄭虛靈打了一個激靈,然後陡然驚醒過來,隨即滿臉敬仰地道:「鴻清真君,不必了,這下綽綽有餘啦。」
說完,鄭虛靈直接朝商洛山神說道:「山君,我要買十枚劫玉的闢魔符,十枚劫玉的驅魔散。」
「好。」商洛山神趕緊轉身說道:「巡山將軍,速取一百張闢魔符和十瓶驅魔散來。」
「是。」巡山將軍唱喏一聲,然後快速起身取符散去了。
就在這時,山神廟外突然晴空一聲雷鳴,商洛山神心頭一緊,聯想到剛才方鑑打出的敕令,立刻扭頭朝山神廟外看了去。
不多時,只聽得外間傳來一陣甲冑碰撞的聲音傳來,然後便見十餘名高大的身影直接走入了山神廟大殿內。
為首的是一個穿戴神胄金甲,外披雷袍的玄仙境雷將,只見他進殿後目光左右一掃,直接越過了商洛山神和鄭虛靈,最後落到了方鑑身上。
然後雷將快速上前,來到方鑑面前稽首拜道:「雷將匡堰奉命而來,聽候鴻清真君調遣。」
商洛山神這時極其緊張地吞了一口唾沫,但方鑑並未下令將他捉拿,而是轉身看著他說道:「只加蓋了南嶽府尚書印的法旨是不合法的,《天條·仙官律》第十二條規定:凡天庭一切神府重大事務所頒佈的法旨,必須加蓋主官大印,只加蓋次官大印一律視為無效,若照此偽旨行事則為瀆職。」
說完,方鑑看著商洛山神問道:「你難道就沒有一點懷疑嗎?」
「下官有罪。」商洛山神躬身拜道。
方鑑道:「我知道你們不敢觸犯南嶽府的威嚴,但這種事一旦有第一次,就會有無數次,如果你們一直這樣對明顯違反天條的事情保持沉默,將來若是出了大事,你們難道就能逃脫天條的懲處嗎?」
一番話說得商洛山神冷汗淋漓,開始一個勁地認罪、認錯。
「此番定你瀆職之罪,並詔令南天府申斥,三百年內不得晉升任何官品神職,你可有話講?」方鑑問道。
商洛山神連忙拜道:「下官自知罪孽深重,甘受天法,絕無怨言。」
「好。」方鑑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對匡堰道:「請雷將隨我往南嶽府一行。」
匡堰心頭微驚,但聞言後還是立刻應聲道:「是。」
方鑑朝一旁的鄭虛靈點了點頭,然後便帶著雷將匡堰與十多名雷兵駕雲而起,一路向南嶽衡山飛去。
隨著方鑑等人離去,商洛山神身體一軟,差點就要癱倒在地,而身旁的鄭虛靈眼疾手快,連忙扶住了商洛山神。
「這一次...可真是大難不死啊。」商洛山神擦著額上的冷汗說道。
鄭虛靈訝異地道:「山君何出
此言?鴻清真君不是定了你瀆職之罪嗎?」
商洛山神道:「你有所不知,此事事關重大,牽扯到南嶽府,如果鴻清真君不想得罪南嶽大帝的話...那我...」
鄭虛靈這倒是明白了,商洛山神的意思是方鑑如果不想得罪南嶽大帝,那麼就會把罪名推到他身上,然後一斬了事。
「鴻清真君絕不是這樣的人。」鄭虛靈說道。
這時巡山將軍已經將符散取了來,並遞給了鄭虛靈,鄭虛靈接過那十瓶驅魔散和一百張闢魔符,整個人都激動地不得了,「感覺就像突然發財了一樣。」鄭虛靈說道。
突然,鄭虛靈好似想起了什麼,連忙朝商洛山神行禮告辭。
然後鄭虛靈離開了山神廟,收起符散後立刻向自己的那些道友、同門傳書告知此事。
而不久之後,商洛山神將那八千五百枚劫玉中的七千七百枚劫玉上繳南天府,並在奏報中對這些劫玉做了完整的說明。
所以當南天府尚書柏真上人收到這一筆特殊上繳的劫玉後,還有些疑惑這商洛山神是什麼意思。
然後他就看到了商洛山神的奏報,商洛山神廟一共賣出了四百張闢魔符和八十三瓶驅魔散,所獲劫玉一共八千五百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