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鑑呵呵一笑,伸手虛扶道:“起來吧,章兒。”
一旁的瑄瑛此刻也叩首拜道:“瑄瑛拜見鴻清帝君。”
方鑑朝著瑄瑛微微頷首,然後說道:“這麼多年不見,你變化也不小啊。”
瑄瑛道:“若無鴻清帝君當初拯救我母女二人,就沒有瑄瑛的今天。”
“往事就不必再提了。”方鑑笑道:“起來入座吧。”
瑄瑛當即站起身來,然後躬身拜道:“是,鴻清帝君。”然後瑄瑛便走到一旁落下坐來。
只有梅羨章還跪在那裡,一雙眼睛滿含淚水地看著方鑑。
方鑑淡淡一笑,道:“把眼淚擦了。”
梅羨章立刻抬起袖子拭去眼淚,這時方鑑才說道:“你寫得那封信為師收到了,只是為師事務纏身,無瑕見你。今日下界捉拿禪天君,正好與你見上一面。”
“師父,徒兒很想您。”梅羨章說道。
方鑑微微一笑,道:“修行之人歲月悠長,莫要被一時情感羈絆,好生修行才是要事。”
說到這裡,方鑑目光在梅羨章和瑄瑛身上掃了一眼,接著又說道:“為師已經在太始仙都查過了你們兩人這些年的‘考功玉籙’,很好,你們這些年勤勉本分,在洞真府中任職多有功德,為師已經批准太始仙都降下你二人的成仙雷劫了。”
聽到這話,梅羨章和瑄瑛先是一怔,隨後大喜,瑄瑛立刻再次起身,走到梅羨章身旁跪下,與梅羨章一起拜謝方鑑。
方鑑用法力將二人扶起,然後看著她們道:“我這些年故意把你們成仙的時機壓了又壓,你們有沒有怨恨我?”
梅羨章笑著說道:“弟子這些年太想師父了,恨不起來。”
瑄瑛說道:“鴻清帝君於瑄瑛有再造之恩,瑄瑛豈能怨恨鴻清帝君?”
方鑑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你們都是好孩子,好了,都起來入座吧。”
“是,師父(鴻清帝君)。”於是二人一齊起身,走到一旁盤坐了下來。
這時方鑑伸出左手在白白腦袋上拍了兩下,然後朝梅羨章說道:“剛剛這小傢伙跟我告狀,說你經常打他?”
梅羨章立刻瞪了白白一眼,然後朝方鑑說道:“師父,他經常不學好,不僅說些稀奇古怪的話,還總愛亂說話,弟子出於教導之心才打他的。”
“哦?”方鑑扭頭看著白白道:“你梅師姐說的對嗎?”
白白有些不自然地扭了扭屁股,然後說道:“那也不該當著所有人的面打我屁股啊?我也是要面子的,老是這樣的話我以後造反誰給我面子啊?”
“師父您聽,就是這種怪話。”梅羨章道:“他老想著造天庭的反。”
方鑑哈哈一笑,然後說道:“他就是過個嘴癮罷了,真造反,他沒那個能力。”
“但總會帶壞別人啊。”梅羨章指著周圍的小妖們說道:“要是帶壞了這些小傢伙可就不好了。”
方鑑朝那些小妖怪們看了一眼,然後沉吟片刻,道:“無妨,以後天庭組織開展一些教育就好了。”
梅羨章疑惑地看了看方鑑,又看了看白白,然後說道:“師父,你這麼寵他,他不會是你私下裡收的小徒弟吧?”
“哈哈哈。”方鑑朗聲一笑,然後看著梅羨章道:“怎麼?你嫉妒啦?”
“誰會嫉妒他?”梅羨章滿臉不屑,然後驚訝地道:“真的是啊?”
方鑑搖頭,斬釘截鐵地道:“不是,至於他的事情,等你以後道行到那一步就能知道了。”
梅羨章愣了一會兒,然後點頭道:“是,師父,弟子知道了。”
然後方鑑扭頭朝白白說道:“要好好學習。”
白白道:“我不能修煉啊。”
“不能修煉也要學習。”方鑑語重心長地道:“凡人歲不過200,但卻能做到‘學無止境’、‘活到老、學到老’,你身為妖怪,壽命遠在凡人之上,只因為不能修煉便不求上進,該打。”
白白‘哼哼’了一聲,看上去還有些不服氣,說道:“按理來說,我是殘疾妖,特殊一點也是可以的。”
方鑑無奈一笑,扭頭朝梅羨章道:“他要是不好好學,你就打,別打壞了就行了。”
“嘿嘿,我知道了師父。”梅羨章看著白白髮出了不太友善的笑聲。
白白打了一個寒顫,然後從方鑑身邊站起身來,走到下側跟翻來覆去和蠢頭蠢腦擠在一起去了。
方鑑莞爾一笑,這小傢伙還跟自己慪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