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腳踹開寑殿殿門,大聲喝道:“賤人!”
隨後他便看到,寑殿內他的床榻上帷幔香帳遮掩,地上凌亂地灑落著各種衣服,裡面還有兩個身影正交織在一起。
“啊!大王!你怎麼回來了?”
隨著曲桓闖入寑殿內,床榻上的兩個人驚叫一聲,隨後只見一個年輕俊朗的男子手忙腳亂衝出帷幔,在地上撿起衣服掩蓋自己的身體。
而那女子則用錦被蓋在自己身上,她先是大驚慌亂,然後開始哭泣起來。
這兩人正是曲桓的弟弟屈怡和妻子伯鳶,他們本來想趁曲桓出巡的空擋私會,但沒想到曲桓突然半路就回來了。
“兄長,我...”屈怡手忙腳亂地穿著衣服,而曲桓已經提著劍衝了上去。
屈怡嚇得衣服都穿反了,直接跪在地上哭道:“兄長,我錯了,對不起...”
說著屈怡還上前抱住曲桓的大腿,一個勁地認錯哀求,曲桓手中的寶劍懸在半空半天也沒有斬下去,最後他一腳將屈怡踹翻在地,怒喝道:“給我滾!”
屈怡聽到這話眼中一喜,趕緊如蒙大赦地抱著衣服跑了出去。
而曲桓則提劍衝到床榻上,一把將伯鳶拽了出來,此刻的伯鳶也是身無片衣,殿外的龜丞相等人看到趕緊轉過身去。
“大王,你可回來了,屈怡他趁你不在,要....要欺辱我...”伯鳶也抱著曲桓大腿哭訴道。
曲桓面目猙獰,按著伯鳶腦袋說道:“賤人,現在整個晏河流域都傳遍了,你還敢狡辯,我殺了你。”
說完,曲桓舉劍就要砍伯鳶,伯鳶也嚇得渾身發軟。
而這時龜丞相等人聽到這話也顧不得會不會冒犯龍母了,趕緊衝上前來抱住曲桓,“大王不可!”
龜丞相道:“大王不可,大王不可。”
“你們鬆開,我要殺了這賤人。”曲桓厲聲道。
但龜丞相一把抓住曲桓手中的寶劍,然後朝殿外那些嚇得渾身顫慄的婢女們道:“快,扶龍母下去更衣。”
那些婢女不敢上前,龜丞相當即喝道:“快,不然先殺了你們。”
婢女們這才快步上前,趕緊扶起伯鳶退出了寑殿,曲桓被水府水將們抱住,只得眼睜睜看著伯鳶離去。
這時龜丞相趕緊勸道:“龍王息怒,事情已經發生了,決不能再錯上加錯,現在誰都可以殺,伯鳶不能殺。”
周圍的水將們也紛紛勸諫,一炷香之後,曲桓才壓制住怒氣,將手中寶劍一丟,然後捂著額頭一臉傷心、頹廢地坐在了一旁的檀椅上面。
龜丞相走上前去,朝曲桓說道:“龍王,眼下應當先將屈怡綁縛,押送中央鈞天處置。”
曲桓聽到這話,抬起頭來看向了龜丞相,旋即說道:“這是我的家事。”
龜丞相提醒道:“龍王,您前面剛殺了兩個議論此事的妖修。”
曲桓聽到這話渾身一冷,他知道龜丞相是什麼意思了,如果說伯鳶真是‘貞潔烈女’,那麼那兩個妖修的確是誹謗,殺了也就殺了,調查清楚就行。
但現在他妻子伯鳶和‘謠言’所說一模一樣,那麼他就是冤殺生靈,一旦有人告狀上去,那他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所以龜丞相又說道:“現在要做的,就是先把屈怡綁縛押送中央鈞天,然後把那兩個妖修的事也歸罪到屈怡身上就可以了。”
曲桓聞言,整個人陷入了沉思,不知過了多久,曲桓搖頭道:“不行,屈怡雖然作出這種禽獸之事,但他畢竟是我親弟弟,況且父王當年在應劫隕落之前曾囑咐我要好好照顧他...”
“我不能對不起父親。”
龜丞相聽到這話,一臉焦急地道:“龍王,現在這個事不是考慮兄弟親情的時候了,如果你不辦他,將來倒黴的就是你自己。”
但曲桓還是不聽,最後下令讓龜丞相嚴密封鎖此事,並且去查詢和那兩個被殺妖修有關的人,想要將這件事暗中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