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其餘人等,就是伯尋、敖雪別的那些子女,因為方鑑的法旨是‘夷滅親族’,這個親族就是父母以及親兄弟姐妹。
很快雷兵們便押著二十多個男男女女走上前來,這些人都是伯鳶的親兄弟、姐妹。
“我只是嫁過來的,他們家犯法,與我有何相干?”一名從北海嫁過來的龍女大聲喊道:“我又不是伯鳶親姐姐,我是北海龍女,與我無關。”
很快另外幾個女子也大聲叫喊起來,總之就是說她們只是嫁過來的,和伯鳶不是血親,憑什麼要連累他們?
而有的則喊著讓無支祁和淮靈水母救命,但無支祁、淮靈水母這會兒哪敢說話?方鑑的法旨誰敢抗拒?
別說誅殺伯鳶的父母兄弟姐妹,就是整個淮瀆神府,方鑑也是說殺就殺。
就在這些人被押上來後,正要行刑之時,一個稚嫩的聲音突然響起:“等一下,我有話要說。”
文真如扭頭看去,只見被雷兵押著的一個大約六、七歲的小孩開口喊道。
文真如問道:“你是誰?”
小孩說道:“我和他們一起被押上來的,很顯然我也是他們的兒子。”小孩指著地上伯尋、敖雪的屍體說道。
文真如看到這個小孩面無懼色,目光中有悲傷但卻沒有流淚,於是有些好奇地道:“你是他們的小兒子?”
“是小兒子。”小孩說道。
文真如問道:“那你想說什麼?”
小孩朝文真如道:“我有一個請求,我想上書給鴻清大帝君。”
文真如笑道:“你一個小孩童,無官無職,如何上書?”
小孩說道:“我可以讓我曾祖父、曾祖母幫我上書。”說完,小孩轉身看向了無支祁與淮靈水母。
無支祁愣了一下,但旋即便朝文真如看了過來,文真如道:“我可以給你這個機會。”
小孩一喜,連忙拜謝文真如,然後朝無支祁和淮靈水母問道:“曾祖父、曾祖母,你們可以幫我上書嗎?”
“可以。”無支祁說道:“你要說什麼?”
小孩道:“給我一封奏本,我來寫。”
很快無支祁便取出一封奏本交給了小孩,小孩拿到奏本後,想了想,然後開始奮筆寫了起來。
一炷香的時間後,小孩寫完了奏本,然後雙手交到了文真如手中。
文真如接過奏本看了一眼,隨後面色微訝地看了看小孩,接著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伯紀。”小孩說道。
這時一旁的無支祁問道:“伯紀,你都寫了什麼?”
伯紀說道:“曾祖父放心,我寫的東西絕不會連累整個淮瀆神府的。”
無支祁不放心,還想再看一看,但文真如已經命雷將將奏疏送上了天庭。
無支祁和淮靈水母對視一眼,臉上有著一絲期待,但更多的則是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