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方鑑又朝剩下十名卿士叫道:“法真、越溪、劉廉、諏舉、延犴、逐韞、狻栩、檮昱、崆惟、欒笑。”
這些卿士的姓名方鑑昨天就透過夜巡校尉府的花名冊得知了,所以很輕鬆就叫出了他們的名字。
這些卿士們也是心頭一驚,沒想到這位校尉居然這麼快就檢視了他們的花名冊,而他僅僅才上任一天,看來這是一位非常盡職盡責的校尉。
被叫到名字的十名卿士立刻邁步走出,躬身朝方鑑拜道:“屬下在。”
方鑑說道:“命你們每人率領五十名軍士,從今天晚上開始履行夜巡校尉府職責,維持玉京城夜間秩序,不得有誤。”
十名卿士聞言,紛紛揖手拜道:“謹遵校尉法旨。”
方鑑目光掃過校場,隨後抬袖一揮道:“散了,各做各的事,各司各的職去。但是,你們都記住,今日校場上發生的一切,儘量不要外傳。”
眾人聞言心頭一凜,是了,校尉大人是怎麼一次性全部消除那些人身上的十七道赦令的,這其中肯定有不得了的大秘密。
所以在場無論是卿士還是那一千多名軍士,都齊聲朝方鑑拜道:“謹遵法旨。”
在歷經將近八個月的動盪和停擺之後,玉京城夜巡校尉府終於恢復了運轉。
當看著佩戴者夜巡令牌的軍士重新出現在玉京城燈火輝煌,繁華如夢的街道上時,無論是玉京城內的‘卿貴’,還是國士、庶民,眼中都露出了驚訝至極的神情。
在朱雀大街邊的一座金碧輝煌的高樓中,無數的目光從層層閣樓的窗戶中看了出來,這其中有一雙疑惑的眼神,而這雙眼神屬於一個長著虯髯鬍須的男子。
這虯髯男子道行是混元無極大羅金仙,而他周圍也坐著二十名混元無極大羅金仙修士。
虯髯男子正是玉京城‘日巡校尉府’的校尉‘顧震清’,而他周圍的那二十名混元無極大羅金仙,則是日巡校尉府的二十名卿士。
今日本是日巡校尉府一眾主官例行聚會的日子,沒想到正好碰上了夜巡校尉府恢復運轉。
“奇了怪了。”顧震清疑惑地道:“夜巡校尉府已經停轉有八個月了吧?今天怎麼突然恢復運轉了?高再道那群人呢?”
這時一名卿士起身說道:“我去問問。”
隨後這名卿士便出了閣樓,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後,那名卿士返了回來,臉上帶著一絲驚詫。
顧震清看著這名卿士道:“怎麼回事?”
周圍的那十九名日巡府卿士也都看了過來,眼中寫滿了好奇。
那卿士沉吟片刻,隨後說道:“校尉大人,剛剛過去的率隊巡邏的夜巡府卿士是延犴,我問了他,他說高再道那群人被夜巡校尉鎮壓了。”
“鎮壓?!”顧震清和另外十九名日巡府卿士都驚撥出聲,“怎麼鎮壓的?”
要知道只要有‘大勢’在身,哪怕是三清境大能的鎮壓也不是萬份保險的,只要你有足夠的大勢,就連三清境大能的鎮壓也能找出破綻逃脫。
雖然逃脫鎮壓需要一些時間,也需要消耗大量的大勢,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一切鎮壓手段都是可以逃脫的,區別只是越強大的鎮壓,逃脫所需要花費的時間和大勢也就越多。
所以在先天無極界,殺死一個修士是比鎮壓一個修士還要容易的,所以在先天無極界內,想要長久地關押或者鎮壓一個人,必須先把他的大勢清空。
如果是一般的罪人,只需動用‘道尊’權柄就可以將一個人身上的大勢清空。
但高再道那群人可不是一般的罪人,他們身上有赦令,只要有赦令就無法‘定罪’,無法定罪就不能動用權柄抽走或清空他們身上的大勢。
沒有人回答顧震清的問題,因為沒有人知道方鑑怎麼鎮壓高再道那群人的。
這時有一名日巡府卿士說道:“我看這鎮壓只是暫時的,高再道等人身上有大勢,遲早會逃離鎮壓繼續鬧事。”
眾人聽到這話紛紛點頭,就連顧震清都頷首說道:“再看看吧。”
說完,顧震清又問道:“你們誰知道這位新任夜巡府校尉的來歷?”
眾人聞言紛紛搖頭,方鑑當上夜巡府校尉才一天,來到玉京的時間也不超過十天,所以根本沒幾個人知道方鑑的來歷
玉京城,京兆衙,令尹府內。
禪葉子是京兆衙令尹,是三等‘上卿’爵位。
所謂京兆衙,便是治理玉京城的最高部司,所以禪葉子是治理、掌管整個玉京城和京兆事務的最高官員。
此刻的禪葉子正在自己的書房內持坐修煉,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道聲音:“老爺。”
禪葉子睜開雙目,神念一動便知道外面的人是自己的親信,京兆衙門的‘主簿’宸宣。
“什麼事?”禪葉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