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鑑將想要去罰妊宓的法真攔住,然後便上前立在校尉府臺階上,朝那麒麟香車稽首道:“妊宓上卿。”
一道仙光閃過,麒麟香車右側視窗紗簾緩緩自動朝兩邊開啟,隨後便露出了妊宓那張傾國傾城的面頰。
“方校尉,你準備好了嗎?”妊宓朝方鑑問道。
方鑑點點頭,道:“準備好了。”
妊宓淡淡地道:“既然準備好了,我們就出發吧。”
“好。”方鑑點點頭,隨後一名軍士將一匹青龍馬牽了出來,朝方鑑拜道:“校尉。”
方鑑回頭看去,這匹青龍馬是從他的車輦上牽下來,他從玄鑑道國來玉京城時,太元道尊給他安排的車輦,是由兩匹青龍馬牽拉的車輦。
看到方鑑身後的那匹青龍馬,麒麟香車上的妊宓面色微訝,道:“方校尉,你不乘車輦嗎?”
方鑑笑道:“外出還是騎馬方便。”
妊宓秀目微凝,心中暗道:“真是個奇怪的人。”
在大道庭內,只有那些國士和庶民才會單騎坐騎,卿士以上出行都是乘坐車輦的,哪怕車輦再簡陋,那也是彰顯身份的一種方式。
妊宓知道方鑑是太元道尊之子,身為一位道尊的公子,本身也有一輛龍馬車輦,但卻單獨騎馬出行,真是特立獨行。
方鑑翻身上馬,法真則領著五十名軍士於街道上列隊整齊,妊宓看到之後又驚訝了,“方校尉,你只帶這麼點人?”
“五十名軍士,不少了。”方鑑笑著說道。
妊宓說道:“方校尉,在這先天無極界內,可不僅僅只有我大道庭的力量。”
這一點方鑑倒是明白妊宓是什麼意思,他問道:“妊宓上卿是說,先天無極界內還有著許多別的生靈嗎?”
妊宓道:“這只是一部分,還有很多‘匪仙、盜仙’,這些人可不太好對付。”
妊宓所說的匪仙、盜仙,是盤踞在先天無極界各處的匪盜之仙,他們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劫奪大勢。
雖然在經過大道庭長久以來的嚴厲圍剿,匪盜之徒數量已經大減,但這種東西是殺不完的。
而且那些匪盜之仙在和大道庭長久的鬥智鬥勇中也學精了,他們現在根本不會大規模聚集,而是零星建壇分散在各地,大道庭縱然想要大規模清剿,也最多一次只能剿滅四、五處匪盜巢穴。
所以清剿匪盜之仙對於大道庭來說勞神勞力,而且毫無益處,所以近幾千年來,大道庭只是偶爾將那些太過囂張的匪仙、盜仙清剿一下,平時基本都不會管。
當然,這其中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這些匪盜之仙很少劫掠大道庭的卿貴,他們只盯著庶民和一些國士下手。
這也就導致了大道庭內部對清剿匪盜之仙一直不怎麼感興趣,反正你只要不來動我們的利益,不要太囂張,我們也不會來清剿你們。
所以在這長期的對抗中,大道庭和這些匪盜之仙似乎達成了一種默契。
但這種默契有時候也不可靠,因為不是所有的匪盜之仙都守規矩的,有時候會有一些匪盜之仙朝那些卿貴動手,得手之後立刻遠遁百萬裡,然後銷聲匿跡數年再出來活動。
“夠了。”方鑑說道:“無論如何,五十名軍士都足夠了。”
妊宓聽到方鑑如此自信,對自己的提醒如此輕視,不禁有些不悅地道:“方校尉未免太過自信了吧?”
方鑑策馬上前,看著妊宓道:“妊宓上卿在懷疑什麼呢?是懷疑我的實力?還是在懷疑我這些手下的實力?”
妊宓道:“我並非懷疑你們,只不過是提醒方校尉,千萬不要大意。”
方鑑拱手笑道:“多謝妊宓上卿提醒,不過請妊宓上卿放心,我這五十名屬下實力很強,只要不是上境大能,誰來都是個死。”
“哦。”妊宓聽到這話,心中不禁發出一聲冷笑,自吹自擂,五十個大羅金仙,所倚仗者無非是戰陣罷了,其本身實力再強,又能有多厲害?
不過看到方鑑如此自信,妊宓雖然心中有些看不慣,但也不想再說什麼。
“既然如此,那就出發吧。”妊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