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廟宇外的焚心火雨,眾人回過頭來紛紛看著方鑑,眼中流露出濃濃的好奇之色,他們好奇方鑑是怎麼知道有天災降下的?
但方鑑卻看著眾人說道:「諸位,我這裡有一機緣,但只賜予忠心於我之人。」
聽到這話,蘇狂等十一位卿士立刻拱手道:「校尉,難道您認為我等不夠忠心嗎?」
方鑑只反問道:「我只問你,如果我與大道庭反目,你站在哪一邊?」
蘇狂頓時愣了一下,然後他問道:「校尉,難道您要反抗大道庭嗎?」
方鑑笑著問道:「如果我反抗大道庭,你會站在哪邊?」
蘇狂朝周圍看了看,然後朝方鑑說道:「校尉,我會站在你這邊,但同樣也會勸你不要反抗大道庭。」
「為什麼?」方鑑問道。
蘇狂說道:「因為僅憑校尉您的力量,還無法對抗整個大道庭,縱然校尉您能殺死四個一清境大能,但大道庭不僅僅只有一清境大能。」
「所以從實際來出發,我肯定會站在校尉你這邊,但我會力勸校尉你不要或暫時不要與大道庭對抗。」蘇狂躬身拜道。
「你們都是這麼想的嗎?」方鑑朝眾卿士問道。
其餘眾卿士也都紛紛起身拜道:「校尉,我等忠心天地可鑑。但大道庭不可敵,至少在未來很多年內,也無人能對抗大道庭。哪怕是讓大道庭連吃敗仗的‘天庭道國,在連勝的情形之下也只能龜縮一隅之地。」
方鑑點點頭,又朝那些軍士問道:「你們呢?」
軍士們從始至終都面無表情,聽到方鑑問話,一名軍士直接說道:「我等早就起誓效忠校尉,這沒什麼好說的,校尉若下令讓我們去殺五大攝政,我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嗯。」方鑑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我對你們是很信任的,不過,我要再提醒各位卿士一句,如果你們真的忠心於我,並接下我這機緣,未來我若下令讓你們去殺五大攝政,你們也只能聽令,沒有拒絕的權利和反悔的可能。」
十一位卿士互相看了一眼,然後紛紛躬身拜道:「效忠校尉,誓死無悔!」
隨後那一千軍士也立刻站起身來,目光堅毅地注視著方鑑。
方鑑淡淡一笑,然後忽然抬手指著外面似乎已經燒紅了天際的焚心火道:「如果你們真的忠心於我,那麼現在就出去,站到焚心火雨裡面去。」
「公子!」玉涔雙大吃一驚,連忙朝方鑑道:「公子,不可。」
但方鑑卻看著玉涔雙道:「如果你忠心於我,你也去,若不是,便不必去。」
聽到這話的玉涔雙瞬間呆愣住,隨後她開口說道:「公子,我奉國主之命侍奉於你...」
「怎麼,害怕?還是不夠忠心?」方鑑笑問道。
玉涔雙聽到這話,貝齒緊咬下唇,她目光中帶著疑惑、不解和悲憤地說道:「公子,你不能質疑我對國主和您的忠心。」
說完,玉涔雙直接飛到殿宇前,看著外面的漫天火雨,然後轉過身來朝方鑑拜道:「公子,求您一件事,待我道行修為散盡後,請不要把我留在這裡,將我送回玄鑑道國。」
方鑑微微一笑,道:「好。」
玉涔雙點了點頭,然後轉身義無反顧的飛入了焚心火雨之中,一瞬間一朵朵焚心火燒灼在玉涔雙身上,玉涔雙肉身之上燃起了熊熊烈焰。
但是她的肉身並未有任何被燒灼的痕跡,只有她的道心之中傳來一陣陣鑽心之痛,玉涔雙銀牙緊咬,嘴角都滲出一絲血跡。
僅僅五息之後,玉涔雙在極端的鑽心之痛中聽到‘啪的一聲,她的道心被燒成灰燼,下一刻
她的道行、修為瞬間消散。
緊接著玉涔雙無力地跪倒在地,整個人迅速蒼老,頭髮變白,面板乾枯如樹皮,眼窩深陷,原本美麗的少女一瞬間變成了一個行將就木、皮肉耷拉的老太婆。
此刻玉涔雙艱難地抬起頭來,混濁的雙眼看著自己那變得如同雞爪一樣的雙手。
「結束了嗎...此般形容,最多不出一個月就會老死。」玉涔雙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原本玉嫩光滑的臉頰此刻蒼老無無比,臉上的肉皮鬆垮垮地垂落下來,難看至極。
她的牙齒脫落一地,面板如同雞腳的老皮和樹皮一般,一眼看去甚至有些駭人。
而在廟宇之中,方鑑看著蘇狂等卿士以及一千軍士說道:「該你們去證明自己的忠心了。」
「校尉,你讓我們去殺五大攝政吧,我寧願戰死,這樣死我不甘心。」
「我也是,校尉,我們去刺殺五大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