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鑑直言不諱道:“我要你們乾兆道國上書議事臺,請大道庭處死姚荇夫人及姚璸、芳玥三人。”
“什麼?!”
“大膽!”
殿內的眾卿貴立刻朝方鑑大聲呵斥起來,但姚丞道尊再次制止了他們,並看著方鑑說道:“方校尉,你知不知道姚荇夫人是我親妹妹,姚璸是我親兒子。”
方鑑淡淡地道:“知道,但他們犯了罪,就必須接受應得的刑罰。”
“他們是上等卿貴,大道庭律令,上等卿貴犯罪有免死權。”姚丞道尊似笑非笑地看著方鑑道:“難道你不知道嗎?”
方鑑淡淡地道:“我當然知道,但這個律令很不公平,我不喜歡,所以我希望你們姚氏一族能主動率先打破這道律令。”
“哈哈哈!”聽到這話,姚丞道尊立時太笑起來。
笑過之後,他重新看著方鑑說道:“方校尉,你可真天真,你是太元道尊的兒子,你自己也是大道庭上等卿貴,為什麼卻要打破這道律令,難道這道律令對你來說不好嗎?”
方鑑說道:“卿貴犯法,與庶民同罪。”
“那為何不從你開始呢?你自己也是卿貴。”姚丞道尊說道。
方鑑道:“因為我沒有犯罪。”
“犯罪.這是一個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詞,律令是人定的,大道庭的律令也是我們卿貴共同制定的,所以你如果要跟我說大道庭律令,那麼姚荇夫人她們的罪就是輕罪。”姚丞道尊說道。
方鑑道:“這麼說,姚丞道尊是不可能上書了?”
姚丞道尊淡淡地道:“你自己去跟議事臺要人吧,我沒有那麼多時間跟你討論這種小事情。如果你來見我就是為了這個事情,那我勸你以後還是別來了。”
方鑑淡淡一笑,說道:“來不來是我自己的事,姚荇夫人她們必須要受到應得的懲罰,話已至此,既然姚丞道尊不肯配合,那我就只能自己辦了,告辭。”
姚丞道尊笑道:“方校尉,慢走,不送。”
方鑑拱手一禮,然後轉身離去,等方鑑走出大殿之後,世子姚襄立刻說道:“什麼東西,他以為自己是誰?”
“狂妄無禮之徒。”
“拿個雞毛當令箭。”
大殿內頓時此起彼伏地響起了對方鑑的斥責之聲,而姚丞道尊則朝眾人說道:“他背後也有勢力,雖然還不知道是誰,但能弄出‘熒惑石’就能知道他背後的人不簡單。”
說到這裡,姚丞道尊朝姚襄說道:“我要離開五鞅城片刻,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內,由你代我坐鎮五鞅城,決斷一切事務。”
姚襄聞言,立即躬身拜道:“謹遵法旨。”
隨後姚丞道尊身上玄光一閃,隨後身形瞬間消失在大殿之內。
一柱香之後,五鞅城東北三萬裡外的‘渠陵’,淨善道國三萬大軍正在這裡駐紮,而在位於大營中央的蘆蓬之內,太虛道尊正一人盤坐在蘆蓬中持坐入定。
忽然,太虛道尊睜開了雙目,並朝前方看去,下一刻,虛空微微扭曲,隨後姚丞道尊的身影出現在了蘆蓬之內。
看到出現在眼前的姚丞道尊,太虛道尊面容清淡地道:“你還敢來見我?”
姚丞道尊稽首一禮,說道:“太虛道友,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下青河五萬裡區域以及清河城十萬人口,全部給你們淨善道國,另外我乾兆道國再奉上一千萬塵大勢給淨善道國。”
太虛道尊眉頭緊皺,他不明白此前面對自己淨善道國問責還強硬無比的姚丞道尊為什麼突然做出瞭如此大的轉變。
於是太虛道尊問道:“目的。”
姚丞道尊道:“罷兵,我兩家修好,我乾兆道國派世子前往淨善道國,為雲浩世子服喪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