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鑑立刻祭出那枚令牌給邪徒小隊長看了一眼,那小隊長看完令牌之後,態度總算變得好了一些,“你有什麼事嗎?”
方鑑指著黑蟒仙道:“我想跟他說句話。”說著,方鑑取出十枚劫玉朝這個小隊長遞了過去。
小隊長接住劫玉,然後回身看了一眼,道:“還有九個兄弟呢。”
方鑑只得又取出四十五枚劫玉遞了過去,說道:“你十枚,他們五枚,怎麼樣?”
“很好。”小隊長喜笑顏開,道:“給你一百息的時間,要快。”
“好。”方鑑點點頭,然後立刻走到了黑蟒仙面前,問道:“你現在怎麼樣?”
黑蟒仙直接哭了,“方老大,我好慘啊,他們每天都要把我帶去一個地方,抽走我全部的氣血和法力,然後又把我帶去強喂各種丹藥和靈物讓我恢復法力和氣血,就跟養豬一樣,我快堅持不住了。”
方鑑朝黑蟒仙前面的那些男仙看了一眼,發現這些男仙一個皮包骨頭,就像是被榨乾的乾屍一樣,此刻哪怕是黑蟒仙在和方鑑哭訴自己的痛苦,他們也沒有絲毫的反應,已經完全麻木了。
方鑑點點頭,又問道:“藍采和呢?”
黑蟒仙轉身朝地上一指,道:“在哪呢。”
方鑑低頭一看,頓時笑出了聲,只見藍采和還在呼呼大睡,但他的狀態比黑蟒仙還差,面黃肌瘦,皮肉凹陷,很顯然也被榨的不輕。
不過他現在卻感受不到多少痛苦,因為他還在醉酒的狀態中,這就是一個大教訓,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去直接吞酒丹。
“救我,方老大,我受不了這折磨了。”黑蟒仙朝方鑑哀求道。
方鑑嘆了口氣,說道:“老弟啊,我現在也是身不由己,救不了你,你就認命吧,把這當成一次劫難。”
“可這劫難何時才是個頭啊。”黑蟒仙聽到這話,頓時傷心地嚎啕大哭起來。
很快一百息的時間就到了,那小隊長走上前來通知了方鑑一聲,方鑑當即朝黑蟒仙胸口拍了一巴掌,說道:“堅守道心。”
隨後這隻‘養料’隊伍在黑蟒仙悲傷的哭泣聲中被帶走了,方鑑看著在隊伍最後隊伍躺在地上被拖著走的藍采和,再次繃不住發出了一聲輕笑。
然而當方鑑來到化孕樓時,氣氛再次變得沉重起來。
化孕樓裡面有很多‘蠶房’,這些蠶房不大,只夠擺一張床榻,另外再有兩個人站立的空間。
而每一個蠶房內的木榻上,都躺著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修,她們雙手雙腳都被束縛在木榻上,肚子高高鼓起,和懷胎十月的孕婦沒有什麼區別。
這些女修躺在木榻上,任由身旁的邪徒將那些從男仙身上抽出來的氣血、法力養料輸入她們肉身,以蘊養肚子裡的那些邪神真靈。
方鑑站在蠶房門口看得清楚,這些女修面目無神地仰望著天花板,眼神散亂,毫無神氣。
“她們每個人肚子裡都有一位邪神大人的真靈,時間最短的也已經蘊養了三年了。”一個聲音從方鑑背後響起,方鑑扭頭看去,正是掌管化孕樓的惠執事。
方鑑看著這些蠶房裡的女修道:“她們都已經‘服從’了嗎?”
惠執事笑道:“那當然,再貞烈的女修,到了我這裡不出一個月就會變得服從,心甘情願的服從,和她們一樣。”
“這應該叫麻木。”方鑑說道:“她們道心已經崩潰,只剩下了絕望和麻木。”
惠執事道:“麻木就是服從,只要把一個人的心志和道心摧毀,剩下的就只能任你擺佈了,這不是服從是什麼?哈哈哈。”
惠執事的邪笑瞬間傳遍了這一層樓,但這一層內的蠶房中,那些身為母體的女修卻毫無反應。
隨後方鑑開始為整個化孕樓下五層樓一千多間蠶房內的女修進行了身體上的檢查,但惠執事卻發現了一點一點奇怪的地方。
那就是方鑑仔細詢問了每一個女修的‘生辰’,“你檢查她們的身體,問生辰做什麼?”
方鑑笑道:“不告訴你。”
惠執事冷哼一聲,說道:“你告不告訴我無所謂,但我警告你別想搞事,否則到時候交長老再看重你,也沒有你的好下場。”
“這就不勞你提醒了。”方鑑笑著說道。
六個時辰後,方鑑收集到了那一千多名女修的簡要資訊,然後離開化孕樓,返回了靈藥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