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夫君。”梅琴帶著兩個小孩一邊哭一邊追,整條卿貴大街上處處都是這樣的場景。
無數的隊伍在街道出口處匯合,梅琴甚至看到國主‘姚襄’以及乾兆道國王族公室都一樣被押了出來,就跟囚犯一樣被拘押著。
並且年輕的國主姚襄還在大聲呼喊、叫冤,“我率領國家投降,我是有功的,你們不能這樣對待我。”
“勾陳道尊,我投降有功!”
“我要見勾陳道尊,我要見勾陳道尊!”
姚襄滿臉的恐懼,他儘管被天兵押著,卻還是劇烈掙扎著,叫喊著,與此同時,那些上卿們也因為心中恐懼而跟著姚襄一起叫喊起來。
“我們願意投效天庭。”
“還請饒了我們吧。”
“繞我們一命吧。”
“原為天庭做牛做馬。”
在死亡的恐懼面前,這些自命不凡的卿貴們再也無法保持平日裡的高貴,甚至連最基本的平淡也保持不住。
而周圍圍觀的那些庶民則一個個驚愕不已,他們滿臉震驚,彷彿世界觀受到了莫大的衝擊。
原來這些公卿們在面對死亡的時候,表現和他們這些庶民一樣,甚至連庶民都不如。
“一群慫包。”圍觀的庶民人群中,不知是誰罵了一聲,立刻引起了一片喧譁。
而庶民們的喧譁並不是針對罵的那個人,而是針對這些公卿,就在這一瞬間,這些卿貴們身上的‘神聖性’被打破了。
“原來這些卿貴也會貪生怕死,說到底沒了大道庭的爵位和權柄,他們也只是一群普通的修士罷了,並不比誰高人一等。”一個庶民尖銳地評價道。
就在姚襄等人叫喊之際,塗封帶著天兵出現了,他大聲呵斥道:“誰再叫喊,就地誅殺。”
這一聲厲喝,頓時震住了所有人,隨後塗封朝乾兆道國這些公卿們說道:“受審之後,各有量刑,該殺者殺,該放者放,叫喊什麼?”
隨後姚襄朝那些負責押送的天兵說道:“把這些人全部押出城去,再敢有喧譁者,就地誅殺。”
“是。”天兵們轟然領命,隨後便押著那些噤若寒蟬的公卿們出城去了。
而此時後方的梅琴也看到了前面的塗封,她一時間有些恍惚,此時的塗封神威凜然,風姿勃發,讓她幾乎不敢相信這個人就是塗封。
可是她又有些疑惑,塗封就在曾經被天庭俘虜的那二十萬大軍裡面,傳言不是說那二十萬大軍都被天庭殺了嗎?
片刻後梅琴猛地反應了過來,她意識到塗封沒有死,眼前這個人就是塗封,他不僅沒有死,反而在天庭之中擔任了要職。
想到這裡,梅琴朝自己夫家眾人遠去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帶著兩個正大哭不止的孩子回府去了。
是夜,一名天兵來到了塗封的雲房外,“執法天將可在嗎?”
塗封走出雲房,朝天兵問道:“何事?”
天兵拱手道:“府外來了一位道友,說是執法天將您的故交,特來求見執法天將。”
“是誰?”塗封問道。
天兵說道:“是一位叫梅琴的女道友。”
塗封眉頭緊皺,“是她?”
“執法天將,您認識此人嗎?”天兵問道。
塗封點頭道:“認識,不過她此來肯定是來找我求情的,她是乾兆道國一位少卿的夫人。”
天兵聽到這話,當即說道:“那我就說您不見客?”
塗封正準備同意,但想了想,又說道:“這個人需要見一見。”
說完,塗封走下臺階,然後對天兵說道:“你去請劉廉靈官過來一下。”
天兵文言,當即躬身唱喏道:“是。”
不久後,東天斗府軍鬥戰靈官劉廉便來到了塗封院內,並朝塗封問道:“執法天將,你有什麼事找我啊?”
塗封迎上前去,率先稽首一禮,“拜見劉靈官。”
劉廉笑著朝塗封說道:“執法天將不用如此多禮,你找我有什麼事?直說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