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卿貴嚇了一跳,紛紛拱手拜道:「此等重要的事情,必須國主親自前往,方能展現我重江道國歸降的誠意啊。」
敖清頓時氣的瞪大了眼睛,說道:「我是一國之主,怎麼能親自出使?」
「此事非一國之主前往不可啊,否則天庭怎能知曉我重江道國是誠心歸降呢?」敖崛說道。
敖清道:「放屁,你們就是害怕,害怕天庭直接把你們殺了,所以不敢出使,那你們就別提投降啊!」
話說到這份上,卿貴們也不裝了,直接回懟道:「不投降等著天庭把我們滅族嗎?」
敖清道:「天庭還沒說要打我們重江道國呢!」
重江道國這些卿貴不僅僅是敖清的手下,更是他的親族兄弟,所以動輒爭吵對罵是很常見的事情。
一旁的敖天看到父親和眾叔伯又吵起來了,當即準備開口勸一下,可就在他要開口勸的時候,突然腳下的大殿開始顫抖起來。
敖天愣了一下,然後朝地上看去,只見地上鋪就的玉磚開始破碎裂痕,同時頭頂上也落下一片片水晶碎塵。
此刻正在激烈爭吵的敖清等人尚自不覺,敖天連忙喊道:「君父,諸位叔伯不要再吵了,你們聽。」
敖天這麼一喊,敖清等人也發現了有些不對勁,當他們停下之後,那震動越來越明顯,地面迅速開裂,殿宇開始崩塌,同時一道莫大的威勢從天而降,直接籠罩了整個祖靈城。
「快走!」敖清大喊一聲,隨後眾人頓時化作仙光飛出了大殿,當他們飛出大殿的那一瞬間,整個金鱗殿也直接崩塌,並且整個祖靈城內也是沸聲如雷,煙塵四起,房倒屋塌,城牆崩傾。
「發生了什麼事?」敖清大聲問道。
而這時一旁的敖天卻臉色發白,顫抖地指著外面的天空說道:「君父,你看城外
...」
敖清等人立刻朝城外看去,只見原本城外交錯複雜的那些涅水河流竟然在這瞬息之間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強行改變了河道與流向。
原本那些河流是互相交錯,蜿蜒曲折如同蛛網一般複雜,可現在的河道卻統一朝著一個方向,並在中間留出了一條極其寬闊的平原通道。
而且這些河流改道並未對地勢產生任何的改變與破壞,就像是自然而然的改變了河道,這種改變大地形勢的力量在大千世界中並不奇怪,一個太乙金仙就能做到。
但這裡是先天無極界,是至高天界,先天無極界的大地是大羅金仙撞上去額頭都得起個包的土地!
而先天無極界中有這種偉力的,只有三個可能。
第一,無極大道和無量至聖祖師。
第二,諸位執掌‘天權道柄的道祖。
第三,諸位執掌‘地權道柄的道尊。
而敖清只是腦子飛速一轉,便排除了前兩個可能,確定了第三個可能,因為勾陳道尊就是一位執掌‘無量地權道柄的道尊。
現在‘三清寶境這一道行境界劃分被廢除,只要居於無上天霄的那些‘無量道祖不出,‘無量道尊就是先天無極界的頂尖存在了。
「是勾陳道尊!天庭進兵了!」想明白之後,敖清立刻驚聲叫道。
原本他們為了誰去出使請降而爭吵,那是因為還沒有正面見識到這種無可抗拒的威力,此刻當這種偉力清晰無比的展示在他們面前的時候,他們除了恐懼之外也不再爭吵,而是爭先恐後地主動飛出城去尋找天庭請降。
他們很清楚的知道,如果再晚一點,就連投降的機會都沒有了。
在整個族群生死存亡的大事面前比起來,個人的安危就顯得太渺小了,更不值得為此而爭吵。
敖清和敖天也飛出城去,沿著那條被開闢出來的平原通道一直向前,他們越飛越心驚膽顫,因為這條通道似乎沒有盡頭,或者說,一直貫通了整個重江道國東西國境。
因為他們一路上都沒看到天庭的軍隊,直到他們來到重江道國東部邊界,遙遙看到天軍大營時才發現了這一點。
這一刻重江道國眾卿貴都冷靜了下來,他們主動來到了敖清身後,這時敖崛說道:「這下我們誰也別爭了,國主你帶著我們一起去請降吧。」
隨後,在敖清的帶領下,重江道國世子及眾卿貴全部恭敬地來到了駐紮在天庭承阿州邊界上的天軍大營外面。
而一名天將早就在這裡等他們了,「諸位,勾陳道尊已知諸位的到來,特命我在此等候諸位。」
聽到這話,敖清立刻上前拜道:「我等拜謁來遲,有罪有罪。」
那天將微微一笑,然後側身引手道:「諸位,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