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該看的《女誡》等書從未看過不說,琴棋書畫也由著她愛。
現在看來,終究還是害苦了自己。
想到這裡,葉雄知道對閨女不能硬著來,只能勸說道:
“爹這都是為了你好呀,你也不想想,你要是真嫁給了那商賈小子,連身上的綢緞衣服都不能穿。”
“那小子人好,長得俊俏,爹也見過,可是這身份屬實太低了,你要嫁給他,日後讓爹在家族裡,哪裡還有臉面見人。”
“再者說了,這常府的大公子,身份何其尊貴,你要嫁過去,錦衣玉食不愁,爹這邊,你弟弟那邊,日後藉助著常府,都能平步青雲,謀個好前程。”
“哪怕你不為爹著想,也得為你幾個弟弟想想把,家裡的情況你也知道,現在的日子越發不好過了,真要過得下去,爹不不至於奔波勞累,帶著你來著京師謀差事。”
“當今陛下的性子,想必你也曾聽聞過,爹這可是抱著人頭去謀職,說不定哪天回來,爹就不是個完整的身子了。”
葉雄的話,終究還是讓葉婉清面色動容。
畢竟從小葉雄夫婦對葉婉清都極為疼愛,幾乎算得上是有求必應。
葉雄來京師謀職,本是孤身一人前來投奔靖寧候。帶著閨女本就不合適,
葉婉清知道朱安在京師開茶樓,便央求著父親一同前往,葉雄忍不住磨,也只得同意。
現在這些話,像是一道道雷電擊打在葉婉清的心中。
他終究是家族女子,並非平凡人家,有些事情,並非求死便能解決。
葉雄知道自家閨女耳根子軟,仔細觀察下,果然發現了苗頭,於是再次說道:
“爹也不瞞你,你大伯剛才與我說,兵部那邊的事情大約這幾日便定下來,你伯孃那邊牽的線。”
“爹已經答應了,這要是拒絕,不僅惡了你伯孃,就連兵部那邊說不準都要黃了。”
“而且這必然損了常府的臉面,常府你也知道是何等存在,哪怕你大伯都要客氣對待,這要都給惡了,這京師咱們也待不下去了。”
“不僅如此,要是你大伯,伯孃心中不爽,對家族族老們說上幾句,咱們家在老家,可怎麼做人,你娘,你弟弟們,日後可要怎麼辦啊!”
葉雄說道最後,似乎是想到了以後那艱苦度日的生活,竟是忍不住聲音有些哽咽,眼睛都有些紅腫了。
葉婉清聽到這聲音,連忙看向父親,見其老淚縱橫的模樣,不由眼含淚水,沙啞著說道:“爹,別說了,我答應你還不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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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把你們召集過來,是有件大事要做,一旦失敗便是身死,如若有不願的,現在便可退出離開。”
朱安站在院子裡,看著面前的三十多名漢子,朗聲說道。
這個時候的朱安,完全沒有了那股子溫和儒雅的氣息。
眼神冰冷尖銳,神情冷酷,一股子煞氣瀰漫。
“一切聽從東家吩咐。”
三十多名漢子齊聲說道,聲音並不嘹亮,甚至有些低沉,畢竟這可是在京師。
“很好,即日起,立即偽裝,全力監視靖寧府的所有動靜,我可給你們提個醒,這次和你們對上的,可是大明錦衣衛。”
“稍有任何疏忽,只有自行赴死一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