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主子的習慣沒有變,應該是與主子關係很好的人吧。
他曾記得主子領來過一個和他年紀差不多的老人,也就是三四年前,主子是點了黃酒,可是是冷黃酒。
同行那人還問與主子冷黃酒喝了沒事嗎,主子說是燙完後放涼的。
那人問道:“你可是要敬與什麼人?”
主子臉上漏出一抹令他看起來有些害怕的似笑非笑,他聽見主子回了一句:“非要敬與什麼人嗎,莫非我連飲一杯酒都不可以嗎?這大臨連我飲一杯酒都要查嗎?您怕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吧。在下失言了,還請你不要見怪。”
他頭一次見到那麼失態的主子,在他的眼裡,主子一向是溫文爾雅的,哪怕偶爾會有些些玩笑話,也不會如此。而那之後,主子一般都是戴著張面具來的。今天雖然也是戴了面具,但也能明顯看出來主人的心情似乎很好。
掌櫃的收回思緒,微笑地面對來人,說道:‘客官您要吃些什麼?還是喝茶飲酒啊?’
來人說道:“先來一壺茶,我在這裡等人。”
掌櫃的知道,這人應該是那些達官貴人家的僕役,受命來這裡佔著座位的,畢竟這聚悅德的地方就那麼大點,自己就算不來這裡,也要給長官們留著不是?
雖然這樣想著,可是掌櫃的還是叫小二多盯著這人,平常倒也不用管太多,但是今天主子來了,任何事都不是小事。
雖然他也不知道主子在後面放了些什麼東西,但是他知道只要是的東西就不能被任何人動。
掌櫃微笑著面對每一個來客,而此時王少躍已經和沈均來到了聚悅德的地下,王少躍終於知道沈均為什麼不擔心會被人發現了。
因為即使你能解決上面的老掌櫃,也不可能同時得到下面這兩扇鐵門的鑰匙,更不要說這後面的機關石門了。
王少躍知道這裡應該是靖天司最後遺留下的東西,他知道靖天司可能會留下很多東西,可是當他和沈俊進入裡面時,他還是內裡面的景象所震驚到了。
他沒有看到什麼珠寶一類的東西,甚至也沒有幾件重甲,但是他看到了很多被大臨刑部列為危險物品的東西,重型弩,輕型臂弩,甚至於還有些連軍方都沒有的火器。
王少躍終於知道那些人為什麼不怕靖天司卻也不輕易招惹它了,這要不是因為靖天司是絕對衷心於大臨的,他都快懷疑靖天司這是要謀反的節奏。
這可不是一星半點的武器,這是足以武裝起一隻千人行伍的武器。而且即使是最精銳的大臨行伍,也沒有會配備著重型弩的存在。
那可是兩國大戰時針對地方主將和萬人敵準備的東西,這要是用他來刺殺皇帝,那可是......
王少躍收起自己跟自己不相干的想法,問道:“老師,這些東西留著沒什麼問題嗎?”
沈均搖了搖頭,說:“沒問題。這些都是先帝時留下的,先帝那時已經允許了。如果不是......,現在的靖天司說不定不會次於禮部。”
禮部雖然名號大,可是在六部中只能排第六。
沈均明白了他所的話是什麼意思,沒有在繼續問下去,然後沈均帶著他去了一個地方,越往那個地方走,王少躍越能感覺到那個地方的陰森,他感覺這不只是因為在地下的原因,他好像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了。
傳聞中,靖天司中有一處地方是所有官員都畏懼的存在,而那個地方除了皇帝外,沒有人能在裡面帶出活人來。
那裡叫做十殿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