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好奇嗎。畢竟南唐那邊和大臨有很多的不同和相同。”王少躍平靜地說道。
“這有什麼好奇的?你這個孩子呀。好吧。但是裡面的東西有些年沒用了,我也不確定能不能看到,有些東西不便於儲存。”
王少躍笑了笑,說:“沒事的。我只是看看而已。”
兩人從靖天司地廳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可是雪還是沒有停,已經不是聚悅德營業的時候,所以當二人出來時,只能看到老掌櫃一人留在店中等著二人出來。
沈均看到老人說道:“陳伯,以後再有這樣的情況就不必等我了。”
“這是老奴應該做的,老奴歲數大了,又不能跟著您,我在您來時做這些,也是盡老奴的一些本分而已。”陳掌櫃說道。
沈均沒有在勸他,他知道老人年歲大了,又跟了那位一些年,卻沒能跟在自己身邊,老人的心裡有愧疚,他也想把老人帶在自己身邊。
可是一來老人要守著這裡,二來老人如果跟著他的話可能會被盧陽王那邊的人給頂上。
所以沈均現在對老人的話一般都很少拒絕,甚至有時候他還會在沒事的時候來看看老人。
他並不擔心這裡會不會進來諜子,這裡每日來的都是些達官貴人,這些人雖然不敢和盧陽王的勢力做對抗,但是盧陽王總不可能冒著犯朝中眾臣的面子,派人來這裡看守吧?
大臨朝堂只是分裂而已,不是真的不行。這裡真的是大臨官場上最為特殊的地方。
因為那個聚悅德的名號是先帝給的,甚至於那張牌匾更是先帝親手書寫後刻在上面的。
可以有人質疑當今的平帝,但是絕對沒有人會質疑那位先帝。那位皇帝雖然諡號和尊號都為文。但是他在武這一條上的成就是百年之內的第一人。
他們可以在現在的皇帝面前肆無忌憚,但是絕對不可以在那位皇帝的遺物面前放肆分毫。
盧陽王那日來這裡,不過是對沈均恐嚇一番,並沒有真正的動手,即使是他,也不敢在這裡有什麼放肆的行為,這裡畢竟是他那位文韜武略都不錯的兄長曾經欽點過的地方。
沈均覺得這世間的事就像流水一般,真得只能給人留下念想,留不下絲毫的其他的痕跡。
甚至於在他的記憶中也只是留下一段模糊不清的片段,他已經有些快要記不住先帝的樣子了。
但是那些笑容卻又是那麼和藹,那些談話時的場景卻又好像歷歷在目。
沈均說道:“陳伯,今天咱們坐下好好聊聊。對了,這孩子以後經常回來的,你就把他當成我兒子看就行。”
掌櫃的點點頭,沒準這就是沈均的私生子,這小子雖然有媳婦和妾室,但也不能保證沒有個私生子什麼的在外頭。
王少躍的嘴角微微抽搐,他實在是沒想到自己的老師會用這種方式來形容和自己的關係。
雖然很形象具體,但是讓人聽了之後,總感覺心裡有些不舒服。
王少躍問道:“老師,青安和青和他們兩個還好吧。”
“那兩個小子好的很,反正也不是讀書的料,就被你小師母送到軍裡去了。沒在禁軍,要避嫌,就送到東北軍那裡了。畢竟那裡雖然條件苦,但是還是要比西北那邊安全一些。”
老掌櫃心想這兩個傢伙還在這裡演戲,他可從來沒見到過沈均帶來過沈青安和沈青和兩兄弟來過這裡。而且這孩子除了瘦點外,長得還很俊郎。都比他自己的兩個兒子長得像他。倒不是說長得很像,只是兩個人都俊郎的比較明顯。老人見過沈均年輕時的俊郎,現在看到這少年,俊郎的有五分像了。
沈均不知道陳掌櫃想的是什麼,於是說道:“陳伯,還是不說這些了。我很長時間沒來過這裡了,咱們今天好好聊一下。”
陳掌櫃想了想,說道:“近些年來宵禁倒不是那麼嚴了,只要不是子時後走就行。陪我喝兩盅吧。”
沈均笑了笑說:“那是自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