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見到這些事,他們都很高興。
不論老掌櫃說的對或者錯,都表明著沈均看好王少躍,也就表明下一任首領是由沈均選出來的。
這樣的話,靖天司的未來就會有最起碼的保證,他們也想著可以再一次在大臨以靖天司一員的身份出現。
他們可以接受在南唐或者其他國家以諜子的身份死去,甚至於哪怕是就極刑,他們也會毫無慍色。但是他們不是很想像現在這樣隱藏在大臨的黑暗中。這雖然很安全,但是他們沒有一個人認為這是他們應該面對的事,他們認為自己應該面對的是最兇險的事。
可是他們不得不如此,因為他們掌握了太多雖然靖天司用不到,但是大臨都用得到的秘密。這些秘密都是在靖天司被廢除之前沒來得及上報的。
沈均也想讓他們都去做他們應該做的事,但是他不能,這些東西不能寫到紙上,這些東西只有隱藏在每一個人的腦子裡才是它最好也是最應該得到的途徑。
人心有時是時間最脆弱的,可是有時人心也是最堅強的。
人心這種東西讓人琢磨不透,可是人心這種東西也是最能夠讓人們安心的。
沈均著了一襲古樸的青衫,雙手背在身後,孔靜怡已經回過孃家了。
雖然過程不是太好,但是也已經完事了。
這是王少躍這麼些年來,經歷過最無語的事了。因為他從沒想到過,竟然會有一個人把無知和勢利眼完美地融合到一起。
他也就在南唐的頭幾年遇見過這樣的事,而那時也沒有像這樣無語,因為南唐那邊的人最起碼還是有一些審美和鑑賞能力的。
而孔家的那位主母,不要說一點鑑賞能力沒有不說,竟然連審美都那麼地清新脫俗。
當然這不是他的委婉說法,不委婉的說法就是那審美不是正常人能夠看懂的。
他知道大臨和南唐有一定的審美差異,但是他沒想到孔李氏的審美跟大臨的審美還有一定的差異。
當他問詢孔靜怡有關孔李氏和孔克玄的喜好,孔克玄的喜好到還和他所挑選的東西符合,只是孔李氏的審美是他沒有想到的。
因為這些東西是王少躍向劉王氏問詢後得到的結果,劉王氏說這是她在護國公府上時得知的有關京中貴婦們的喜好。
王少躍很頭疼,他想了想,決定還是不買了,那些東西實在是讓他不知道如何挑選。
他實在是不明白那些大紅的劣質胭脂有什麼好的,而且孔李氏已經歲數很大了。抹上那大紅胭脂,他覺得恐怕就和他當年在南唐見到過那些唱戲的妝容一般。
王少躍給孔克玄又送了一些書畫,有幾幅普通的,也有一些他找到的精品。
他倒是想全送精品,就怕到時候孔克玄想掛上一些,沒有辦法去選擇一些掛上,被人發現的話就不太好了。
他沒送孔李氏東西,所以孔李氏的表情不是很好。只是王少躍說不上哪裡有點不太對勁,他覺得孔李氏的神情像是在強忍著開心。
他知道孔李氏很看不上孔靜怡,所以他一直沒怎麼在意過孔李氏的態度。
就連大婚那天王少躍都沒怎麼看過自己這位丈母孃,甚至於如果不是因為某些原因,他可能會用某些陰險的手段做點什麼亂七八糟的事。
這是沈均交給他的,先生當年不是很提倡他這麼做,但是先生從來沒有因為這些事情說過他一句,而且每次沈均教完他這些東西,先生都會給他講一些先賢的事蹟。
後來先生千古,老師做事其實就開始沒有了章法,老師交給他的那些事情也變得更加極端。
孔靜怡回家的時候除了行禮之外,一直沒有說話,王少躍知道她不是很想見孔李氏。所以後來王少躍在孔李氏留他吃飯的時候,說道:“母親大人。靜怡昨日染了風寒,有些不舒服。就不在這裡吃飯了。”
在王少躍面前,孔李氏裝得很端正,可是在王少躍走出孔府大門後,孔李氏吐了一口唾沫。
要是別人可能不會聽見,但是王少躍聽見了,他在聽見後,和孔靜怡說道:“你這個繼母,真是個不經事的人。”
孔靜怡還是第一次見到王少躍出現那副表情,那表情裡透漏著譏諷,即使剛大婚完那段時間,王少躍因為祭祖節原因,心情不是很好。孔靜怡也沒見到過他這樣。
孔靜怡不知道說些什麼,她不是很明白王少躍為什麼會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