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大臨的商人大多數都非常有錢,南唐又不能不和他們做生意。
所以南唐人都捏著鼻子看這些事。
章鉅野還在無語,但是他沒料到,王少躍直接說道:“我是來殺人的,又不是罵街的。和你說這些做什麼?不如直接打吧。”
王少躍沒想到碰見這樣一個人,本來他還以為殺人還能有多神秘的事,或者是一件冷酷的事,要麼就是一件雙方從頭到尾都不說話的事。
章鉅野也沒想到來這裡的是這麼一個主,他知道自己會被發現,所以他早就做好了準備。結果會錯意不說,還罵人沒罵過。唉,真是丟臉啊。
雖然他的實力下降了許多,可是他還是覺得自己可以輕鬆殺了這個小呆瓜的。
聽著罵人的腔調和聲音,多半還是個孩子,就算身形高大,可是實力也不會太強,而且這個時間來。多半是以為他是一個實力不強的人,畢竟他現在就像個一直胳膊的落魄老乞丐。
王少躍看著這個傢伙還站在原地,於是就直接出槍,是最簡單的一記直扎。
章鉅野側過身子,躲過那一槍,卻不料那槍在直刺的一瞬間變成挑,向他的左臂襲去。章鉅野的臉色大變,他記得自己好像見過這一式半路改變招式的方法。
但是他不敢確信,因為他只在那人那裡看過,這說不定只是一記特殊的槍擊。
然後他直接以劍橫檔住槍勢,隨後以一道霸道無比的方式開始出劍。
王少躍把槍橫檔在身前,擋下這些劍招。
於是他以三種四平槍勢出手,這是一種非常奇特的槍勢,不能說的上是一記完整的槍勢。
章鉅野還是瞭解一些槍勢的,也知道四平槍勢,但是他沒見到過這樣把三種四平槍勢合併到一起的打法。
王少躍接下來用的槍法越來越古怪,章鉅野開始懷疑他到底會不會用槍,但是隨著王少躍的槍法越來越凌厲,也越來越快。
起初他還能和王少躍打的有來有回,可是隨著王少躍的速度加快,章鉅野就只能三招接上一招,到後來,就和直接被打一樣。
到最後,那本就穿著破破爛爛衣服的章鉅野,早已是衣不蔽體。
最後他的破衣服已經被鮮血染成鮮紅,最後王少躍把他的劍打落在地,用槍尖指著章鉅野的脖子,說道:“你輸了。”
章鉅野沒想到這個明顯是個孩子的人,居然是一位槍法大家,他有些無奈,看來自己在大臨的那些年實在只是運氣好吧。
他說道:“給個痛快吧。我也沒什麼可說的。”
“我也沒什麼可問的。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事,下輩子不要在做這些自己不情願的事。我很喜歡你那句‘天中身是客,時駕彩雲舟。’的。”王少躍緩緩地說道。
“你認得我?這詩可不是什麼有名的大作。”章鉅野有一點小詫異,於是他問了王少躍。
王少躍搖了搖頭,說道:“你不認識我的。說了這些也無用。你認不認識我,你也會死的。”
章鉅野想點頭,可是因為自己的脖子很靠近槍尖,於是他說道:“也是。說那多和我死不死沒關係。我死的時候可以把我面向南唐,我也有點想家了。”
王少躍點了點頭,說道:“自然可以,畢竟我曾經很崇拜你。雖然道不同不想為謀,但是你終究還是我年少時的榜樣。”
“好了,不要說這些傷感的話。我這一輩子做的錯事和磨蹭的事太多。走的時候,我希望快些。”章鉅野很樂觀,沒有絲毫自己快死了的感覺。
王少躍點了點說道:“那章兄,一路走好。來世再做自己的詞人。”
章鉅野閉上雙眼,槍尖劃過他的脖頸,鮮血噴湧而出,冒著熱氣的鮮血在月光下很刺眼,風混合血腥味吹到王少躍的臉上,他覺得很不舒服。於是他找了一處角落乾嘔起來。
隨後他找來一把椅子,把章鉅野扶到椅子上,使章鉅野面向南唐的方向。
他進屋搜尋了一下有沒有有用的情報,隨後他走出屋門。對著坐在那裡的屍體行了躬禮。
而後他開啟院門走了出去,將槍收起,一個走入夜色中。
他於殺戮之後離去,像是從未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