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徐將恆這個人雖然人品不好,但是訊息還是比較靈通的。他知道自己國子監的祭酒收過一個徒弟,而那個徒弟很多年年前去了南唐那邊讀書。說不準眼前這人還真是辛祭酒的弟子呢。
他說道:“同窗莫非就是辛祭酒經常掛在嘴邊的那個弟子吧。”
王少躍知道辛有物這個人多半隻是在他們有的人身前提到過這些事情一次,而徐將恆則是記住了那位自己目前頭上職位最高的人的話了。
在這些方面,王少躍不得不承認徐將恆這個人是很有兩下子,徐將恆這個人或許不是人們眼裡的那種好人,但也絕對不是壞人,只是有點市儈的氣息。
但是市儈的另一面也代表了徐將恆這個人在處理一些事情的時候,擁有絕對的自己理解和一定的能力。這樣的人在與人相對時,會讓不熟悉的人鑽進他的套路里。這樣的人可以說得上是最適合鴻臚寺的人了。
王少躍說道:“沒想到老師這麼掛念我啊。”王少躍也是演戲的一把好手,一聽徐將恆這麼一說,直接一副哀嘆的樣子,像是在嘆息自己這麼些年沒有見到老師的悔恨。
徐將恆一聽王少躍這話,一看王少躍這樣子,就知道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跑不了了,他安慰地說道:“這樣吧。我帶著師弟去看望一下祭酒吧。這些年祭酒換了一個地方辦公。”
王少躍知道辛有物換過一次自己辦公的地方,沈均告訴過他,但是他此刻不能表現出來自己已經知道的那副樣子,於是他說道:“老師現在不在自己的竹園館辦公和休息了嗎?”
徐將恆更肯定自己身邊這人就是辛有物的親傳弟子了,整個國子監的監生只知道祭酒辛有物當年換過一次地方辦公,但是卻不知道以前辛有物連同休息都是在竹園館的。
於是徐將恆說道:“祭酒現在更喜歡在大成殿旁邊梅花樓裡辦公。祭酒說那邊更適合他靜下心神來辦公。”
大成殿是國子監比較重要的建築了,大成殿的後面就是孔廟,這裡的孔廟雖然不如大臨東部孔家的聖人廟,但是要比其他國家所謂的孔廟要強上很多很多了。
而且不是什麼人都能夠進入這座孔廟的,只有每年的新課進士才能夠進入這座孔廟,而且只有狀元才能夠走正門。
大臨的皇帝沒有參拜孔廟的習慣,所以也就沒有什麼太多的要求,而別的國家則會要求皇帝參拜孔廟而且就算是皇帝也只能夠從側門進入孔廟。
同其他國家京城中的孔廟不同,長安城中的孔廟是有專門的孔家人負責孔廟的。
好巧不巧的是,那個人的就是現任的孔家家主——孔克玄。
以孔克玄的身份,應該是尊貴的,甚至於他可以直接混上一個國子監祭酒的身份。用不上科舉和多年的打拼,就只是單純地依靠這一個孔家家主的身份。可是他沒有成為國子監祭酒。而只是一個大理寺的九品小官員罷了。
現在的孔家,因為當年他所做的了些事情。已經受到了一定影響,而且孔家家族也因此受到了限制,所以也就導致了現在孔家中的一部分的族老想要廢除孔克玄。
但是你由於上任孔家家主只有孔克玄這一個兒子,所以他們只能是說說而已。
現在幾乎孔家的所有族老,等待著孔克玄那個兒子的長大。讓孔克玄得那個兒子當下一任家家主。帶領孔家家族走向光明的未來。不然再讓孔克玄擔任這個家主下去,他們恐怕孔家會在孔克玄的帶領之下,會再次出現幾年前出現了那場錯誤。
王少躍自然知道這些事情,於是點點頭說道:“確實,老師以前是比較喜歡那裡,只是覺得那離離孔廟太近。會擾亂了聖人的清閒,只是現如今還是選擇了搬去那裡辦公。恐怕還是嫌棄竹園館那邊比較吵吧。”
徐將恆覺得王少躍就是辛有物的弟子了,因為以前的竹園館確實比較吵。
辛有物搬去的梅花樓很安靜,但是那裡只適合辦事,而不適合休息,所以後來辛有物還是選擇在竹園館休息。原本還可以吵鬧,現在卻必須安靜了,因為辛有物其實很少處理什麼事物的。
辛有物這個人在大臨朝堂上就是出了名的懶,就連大朝會都是會請假的那種。對待公務可以用敷衍二字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