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嘆了一口氣,說:“我們面對身前之事,已經是不能夠知道自己所做之事會是什麼結果。不要說司正所謀劃的那些遠在天邊之事。
人算終究還是不能夠和天算相比的,所以我們也就不能夠這麼說。”
許譙雨點頭,然後說道:“好了。我也不和您說這些有的沒的了。我先去換一身衣服,這身衣服終究還是不能夠太大範圍的活動。”
老人點頭說道:“好了。那你去吧。我還要在這裡多呆一會,不能讓他們看出來什麼太大的破綻啊。現在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如果突然之間弦繃斷了的話。我們恐怕就功虧一簣了。”
老人隨後喊道:“掌櫃的去後面歇一歇吧。一會再來對賬吧。今天上午說不定還有客人呢。”
門外有人走過,像是對裡面的事情充耳不聞。但是那人在心裡記下來了每一個店鋪裡面的話。
老人像許譙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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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撇眼神,許譙雨心領神會。知道自己接下來要面對什麼了,她走到後面。對著後面的人吩咐道:“你現在出去跟著一個穿著大臨衣服看起來很像是大臨人,但是舉止和大臨人不一樣的人。聽起來是很奇怪,但是你應該能夠一眼就看出來這些事情。小心一點,不要讓人發現了。”
那人低頭應允,然後說道:“好的。我知道了。”然後快速地出了糧店的門,但是他沒有選擇直接跟上那人,而是選擇先換個地方去跟蹤。
在跟蹤這件事上面,靖天司雖然自認為做不到像羽藤閣那樣無微不至(羽藤閣那不只只是無微不至,甚至於可以說得上是變態了,畢竟每一個被羽藤閣盯上的人,都不可能保證自己的床底下面沒有羽藤閣的人),但是靖天司敢說自己的跟蹤是全天下最少被人發現的。
就連同樣擅長跟蹤的羽藤閣都不敢保證自己能夠發現靖天司的諜子,更不要說在跟蹤上面幾乎什麼都不是的草原聯盟的人了。
但是跟蹤其實也只不過是為了方便解決他們可能會發現一些東西,和打不打是沒有關係的。
所以許譙雨只是隨便找了一個人去解決這件事,如果能夠避免這些情況,那麼許譙雨就會自己去做了。哪怕是因此只死了她這一個人,她也會去做。但是這不是那麼簡單的一件事,那是一件註定不會平凡的事了。
許譙雨難免有些緊張,即使她是個二品武夫。她很好奇當年的王昀霽是怎麼做到面對數十萬大軍的時候,都不會有退縮的想法。她現在已經害怕了。
她其實不太明白,為什麼要他們這群人組織三千人的雅兒魯部,既然早就知道他們會進犯大臨,為什麼不直接就進行打擊。
她一開始如何也想不明白,在後面她才開始逐漸明白了這其中的原因,雖然還是不明白這麼做是為了什麼。但是既然是沈均做的決定,她也就沒有什麼別的想法了。
不是說她是那種愚忠的人,她也會糾正沈均的一些錯誤,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現在正在經歷的事,是自己所不能夠解決的。或許不自己去想,是不對的,但是她決定既然已經相信沈均無數次了。也不妨礙再信他一次。
或許會有錯誤,會有不足。但是那時已經是過去了。今人不論後人是否容易,既然是後人之事,便交於後人自顧自擔心。
許譙雨換好一件舒服的衣物,就坐在糧店的後屋裡閉目養神。
她就坐在那裡吐息,不說一句話,不做一個動作。有個人問自己身邊的商戶道:“你不覺得今天有什麼不太一樣嗎?”
另一人應答道:“好像有些安靜了。”
暴風雨前,沒有電閃雷鳴,沒有風聲如洪鐘。只擁有無限的寂寞,就像是沉默一樣。
整個建昌關的北區,都像是暴風雨前的沉默一樣,只是當雷暴籠罩這片土地,這裡恐怕會成為最糟糕的地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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