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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拔箭

老郎中還是收了一點話的,萬一這位首領和主上之間有些什麼間隙的話就不好了。這不是他的小心機,這是他對南監的瞭解。南監實在是很複雜,這裡不只有大臨的人,這裡還有盧陽郡的人,還有南唐的人。雖然這群人都是歸順在南監之下的,但是人心不是星辰,星辰可能萬古不變,可能始終如一,而人心不是如此。

人心雖然不是鏡中花水中月,看不清而且觸碰不到,但是人心也是昨日東流水,今日不與昨日同,昨日不與今日同。這雖然是人改變世界的前提,但是這也是人與人間心境不一,難以交流的原因。

有的人心在充明,卻望向黑暗。有的人心如花木,總是向陽而生。

老人雖然知道他們二人之間的關糸,但是多事不如少一事,與其在事後被追責,倒不如裝聾作啞來行要更加輕一些。雖然會被人哼作不想上進,但是他己經這個年紀了,還只是一個小縣城的首領,再過幾年就會回家了,這種東西和他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他也就沒什麼多餘要做的事情。他早就不在意什麼名和利了。

老人剛給王少躍處理完傷口,就離開了這裡。王少躍在離開這裡之前不久,給老人留下了一句話,現在看來這句話就是王少躍的未雨綢繆,也可以說是王少躍的先手落子。但是無論如何,老人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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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手佈局是極其重要的,因為這句話的含量很高。雖然不是那種能殺萬人的神之一手,但是也已經是一道足以讓人驚歎的一手落子了。

王少躍既然能夠以此一步棋局就解決諸多事宜,那麼自然也就可以讓這一步棋落子成功。而老人就是這落子的關鍵者。老人走到門房那邊,和門房內那個帶刀之人說道:“需要你去送一句話,孩子。你就說東家說風大了,趕緊來,別讓人家扯呼了。”

帶刀男人輕輕地應了一聲,夜色裡,男人推開屋門走了出來。也不騎馬,而是走進巷道里,隨後消失不見了。

等到男人出城時,清遷城外寂靜地像是聽不見任何聲音。男人一吹口哨,一聲馬嘶鳴聲響起。過了一會之後,棗紅色的馬在夜色中其實就是漆黑的,但是在男人眼裡,這匹馬就是那抹依舊閃耀的紅色。

男人翻身上馬,把長刀橫在身前。然後夾緊自己的雙腿,馬兒像離弦的箭一樣,飛速地射了出去。

男人唱著古老而又神秘的民歌,這個中原打扮的帶刀男人,竟然是西域那邊的面孔。高挺的鼻樑,在月色下依舊湛藍的雙眼。只有頭髮是和中原人一樣的狀態,別的地方都不和其他中原人一樣。

男人騎得很快,只是半個時辰就到了霍陽城下,男人沒有進城,而是選擇去了城西的一個角落。男人到了那裡之後,都沒有下馬,只是在馬上高傲地喊道:“東家說風大了,趕緊來,別讓人家扯呼了。”然後才下馬,和眼前這些人說道:“你們是來自長安城那邊的兄弟吧?我是清遷那邊的。”

跟王少躍來的那些人早就到了這裡,卻被告知在這裡等著。但是也只是等著,因為王少躍在路上遇到他們的時候,讓他們在霍陽城侯著,等到今晚,其實就是一炷香後,他們就要出發去燁水河邊了。

他們也見過長安城裡的西域人,但是像帶刀男人這樣的人,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的。也就是他們知道南監裡有很多不同的人,不然一定會被男人的眼睛嚇到。這種藍色其實很好看,要是放在花瓶或者畫卷上,一定會是京城最受人喜愛的。但是這抹藍色是放在人眼裡的,就會顯得十分妖冶。讓人有一種有些不舒服的感覺。

帶刀男人似乎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任由他們注視著自己,而他只是走向眾人。他說道:“諸位能不能帶我一起去,我還沒有參加過這種東西呢。”

聽著男人那比自己還要地道老練的大臨官話,眾人有些凌亂。他還以為會有很重的口音,結果他說的話比自己還像大臨人。

帶刀男人見他們不回答自己,於是又一次說道:“我說話有口音嗎?不好意思。我祖上是西域歐羅國的,所以說話可能不太清楚。但是你們放心,我是大臨人。”

那一隊帶頭的人說道:“沒有。你說的很好,我叫南城如,這位許恆均……”南城如把這些人一一地介紹一遍。而帶刀男人喊道:“在下叫做喬治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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