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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動手

聞人流落是在午時正的時候醒的,在那之前,王少躍都只能夠等著她醒。

其實兩個人在回到長安城這接近一年的時間裡都沒見過面,因為王少躍一直很忙,當然聞人流落也知道他是陪著孔靜怡在長安城的四處走一走。

但是兩個人第一次重逢時——也就是那天晚上王少躍到聞人流落房間的時候,聞人流落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的情緒。因為王少躍平日裡也會和她通一些書信。是的,哪怕二人都在一座長安城中,但是聞人流落和王少躍都還是用書信進行交流,而不是見面。

對於聞人流落來說,有的事或許是不可以放棄的。但是有的事卻要點到而止,就像是花總有花期,也總會有自己的最喜歡開的時節。她不可能要求王少躍去做什麼,因為什麼,她不知道,但是她一直在做。

所以王少躍那時在心裡對聞人流落是有些虧欠的,只是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把這些話說出口,就像是風聲寥落,天氣漸寒,知與人言可暖天寒,但是還是不願意說,因為覺得只要不說,別人就不知道了。這其實就是一種面子的作祟,但是王少躍還是沒有任何舉動,不是不知道該改變些什麼,而是知道了,但是不願意改變。

王少躍雖然想讓自己變得很完備,但是他也知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但是不是知錯就改,因為這種錯他自己會抗。只是其中可能會有很多痛苦,但是也沒什麼悔恨。夫天下之事,無對錯之分,只有行與不行的差別。王少躍一直都是奉行這種原則的人,行與不行,其實都是放在他一念之間的東西。但是也是早已有了定奪的事,有思考不代表會改變自己。

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那些看起來很倔強的人,因為越是像他們這樣的人,越能夠堅持走自己的路走下去。但是也是越像他們這樣的人,越會走到一條死衚衕裡走不出來。

王少躍對聞人流落的虧欠,在這世上恐怕就只有王少躍自己知道。別人不可能知道,也不可能懂。因為就算是聞人流落自己也在承認一件事,就是她聞人流落就只是王少躍的一個婢女而已,哪怕這個婢女很重要,但是也只是婢女而已。

王少躍知道自己就算懂得很多,就算自己能夠考上狀元,就算自己經歷的事逐漸變多。也依舊改變不了一件事,就是他王少躍還是個少年。不是說總是有少年心事這種說法,但是少年的特點在於敢想敢拼,但是越是敢想敢拼,便越有可能陷入到自己的困局當中。就像是手裡有一局棋,知道自己能夠下活,但是也可能會有下死。所以少年心性大抵是這世上最讓人難以捉摸的一種心性了吧。

而在等著聞人流落醒的這段時間,一向都是往前佈局的王少躍,開始思考一些以前的事。也就是開始想一些有關聞人流落的事,不知前面他在馬上想的那些。

當然也不知想事,也在想一些道理,雖然這種道理在很多人的眼裡,都是一些比較以偏概全的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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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大多數的讀書人都是覺得如今大臨的風氣不錯,而王少躍卻是覺得大臨的風氣不好。

而且王少躍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思考到聞人流落的時候,總會想到孔靜怡。而且不止一次地會想到。

他不知道是怎樣一種情緒,也不知道該以怎樣一種辦法去解決這些東西。甚至於他都不知道關於這種事情,他應該去問誰,應該怎麼去問。

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其實所有的事,都只是一個念頭,但是越是念頭,便越會多,越會出現那種“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的莫名情緒。

這算得上是糾結,可也算不上糾結,更多的還是一種抉擇。

王少躍越想越頭疼,但是卻還是一直忍不住地去想這些事情。

直到聞人流落醒過來的時候,當聞人流落醒過來的時候,王少躍正在在自己的腦海裡糾結這些東西,但是卻還是在看著聞人流落。

所以聞人流落醒來的第一眼,看見的就是緊皺眉頭的王少躍的臉。這一張臉上透露著些許煩躁,雖然也能看見痛苦,但是他臉上的痛苦和煩躁比起來,其實什麼也不是。

聞人流落不知道王少躍為什麼會看起來那麼糾結,但是她還是能夠區分出來一些自己在幹什麼的。雖然她也很疲憊,但是她還是坐了起來。

這不是什麼所謂的禮義廉恥,只是她擔心王少躍的傷勢而已。不是她聞人流落不講這些東西,而是因為她不需要和王少躍講這些。因為她不只是王少躍的侍衛,而且也是王少躍的婢女,也是王少躍的侍妾。是的,她是王少躍的侍妾。雖然王少躍從來沒有說過,但是當她在南唐那邊到等到王少躍十三歲之後,她就是王少躍的侍妾了。他比王少躍要大上兩三歲,也就是這兩三歲,讓聞人流落成為王少躍的侍妾這件事,變成了一件無論是在大臨還是在南唐,都十分合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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