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躍閉上眼睛,停頓了片刻後說道:“但願你們能夠做到這些,做不到的話也沒有關係,我可以換一批人。江湖上最不缺的就是那些亡命之人。”
牽黃感覺到今天的風有些涼,但是他剛才沒覺得,現在在王少躍說了這句話就有點覺得了。這種寒冷可不是那種能夠掩飾的那種,是那種透骨的寒冷。哪怕他用上武夫真氣都不見得能夠達到抵抗這種東西。牽黃知道,發怒的王少躍其實並不可怕,只有那種十分冷靜地說出了正常話的王少躍是最可怕的。那樣的王少躍雖然也和之前沒什麼太大的區別,但是卻可怕上很多。牽黃覺得憤怒時的王少躍就只是一隻餓狼。而冷靜時的王少躍則是惡龍一樣致命。牽黃覺得自家的主子,確實是個不一般的人物。他很崇拜王少躍這樣的人,但是即使是崇拜,也改變不了他面癱的樣子。他一般情緒下都是不會有表情的。
太川山離清遷縣城不算太遠,但是說近也不近。王少躍才會選擇這麼早就離開了清遷縣城,這樣的時候不僅僅有霧,而且還很黑。這也是王少躍沒讓牽黃隱藏起來的原因,牽黃在駕馭馬車這方面可以稱得上是一絕的。王少躍不覺得有誰能夠做到像他一樣,不然一個隱藏在暗處的二品武夫絕對要比一個放在明面上的二品武夫強上很多。
王少躍也是沒有辦法才這麼做的,如果牽黃不來,他都說不定會自己偽裝一下,自己駕車帶著自己和聞人流落去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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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約過了兩個時辰,就到了太川山山前,王少躍說道:“估摸著時間就應該是現在了吧。”
牽黃說道:“馬上就到了,現在我們在太川山山前,離太川山的那條峽谷很近了,約有一炷香的時間就可以到了。您還有什麼是要做嗎?”
王少躍說道:“我記得前朝有一篇歌行體的詩歌,在這次開始之前,我覺得和你說一下是不錯的。那篇叫做《少年飲歌行》。
今我少年輩,壯志凌霄然。黃沙白虹貫,西出玉門關。
身前立木重信諾,身後刀劍交相錯。少年白玉螭龍袍,天馬青金鎖子絡。邊城回望長安地,白刃託身紅塵裡。燕山石勒黃沙疾,古城坳口風箭利。願將平生殺賊奴,唯肯光陰斬夷胡。三盡長纓縛百越,萬騎鐵甲驅異族。西南身毒爭相亂,東北瀛倭鬥未斷。何年天下滿太平,可將長安牡丹醉後看?
春風不度此,他敵總來騎。願破樓蘭城,惟不愧俠義。
孤域蕭索伏老狗,滿天星辰大如鬥。夢裡長安縱馬馳,耳側風聲若嘶吼。臥飲沙物鬱金香,單于狼山獵火光。披甲提劍鼓聲震,上馬搭弓旌旆長。
白刃月霜冷,鐵甲漠雪涼。萬城戍邊客,齊音唱國殤。信馬出西門,出行即不歸。埋骨沙場地,故人應無回。百戰無傷馬,十年少殘兵。殘身至家鄉,不如歸英靈。
他言豪志若青雲,三載隨風雨化塵。少年莫戲凌雲志,枉如笑談恥聽聞。君不知,男兒本自輕狂傲,提攜玉龍死為名君。不見驃騎年少破匈奴,敢叫漠北無王庭。
我也想做到那種‘敢叫漠北無王庭’的境界,我沒有多大的野心,我只想看到從漠南到海崖都是我大臨的疆土。
而今天不僅僅是我回長安的一場爭鬥,這也是對草原開戰的前兆。或許他們不知道他們的死意味著什麼,但是我知道,他們的死意味著草原聯盟那邊的分裂。這就是我下的一步大棋。
你知道這群人為什麼非要來這裡殺我嗎?他們來這裡會讓他們也陷入到一種險境之中。但是他們來了,因為我製造了一個他們不拿我人頭就無法解決的問題。這個問題就是我讓你們調查的那個很久沒露面得小可汗,如果我沒想錯的話,他很有可能已經死在我的手下了。
而草原王庭那邊並不知道這次王帳小可汗來這裡,但是我會讓他們知道。當然不會是我去告訴他們這些事,我要讓也可素告訴他們。而這一切我已經準備好了,到時候就看你們怎麼讓也可素的父親,那位當年不可一世的大汗,嚐到晚年的喪子之痛。”王少躍不再說話,他的眼神裡罕見地出現陰鬱。牽黃知道王少躍的謀劃絕不止他說的這般簡單,所以好奇王少躍接下來的佈局會是什麼。
但是他不敢問,也等不到他問。因為他們已經遇見了草原聯盟那邊的人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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