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因為一些人甚至於盧陽王自己的親自下場,導致了盧陽王的跋扈不被世人所知,世人只能見到盧陽王的好處。
一看到盧陽王,沈均就有些坐不住,如果是平常的樣子,他可能會裝的非常和藹,但是現在不一樣,沒有人知道他是誰,沒有人知道他住在哪裡,所以他可以肆無忌憚地罵出自己想罵的話,管什麼狗屁的盧陽王。
隨後沈均剛坐到椅子上,就在王少躍耳邊耳語了幾句什麼話,然後就聽見沈均用一種爽朗,卻不同於他以往的聲音說道:“你可知道什麼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王少躍配合地說道:“自然知道。孔子謂季氏:‘八佾舞於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此話出自《論語·八佾》。學生記得不差吧?老師。”
沈均笑道:“你記得確實不錯,可是你知道這句話的含義嗎?”
“學生略有耳聞,還請老師多多指教。學生洗耳恭聽,藉此以彌補學生學問之不足。”王少躍語氣顯得恭敬,可是孔靜怡卻能夠看出來他神色上的不屑一顧,甚至孔靜怡能夠看出王少躍的臉上露出了譏諷的神色。
沈均說道:“在有的人的理解裡,這句話就是八佾舞於庭這件事是可以忍受的,可別的逾矩之事是不可以忍受的。”
沈均說道這裡,有些人開始鬨笑,而沈均又繼續說了下去。
沈均說道:“可是不是如此。‘是可忍孰不可忍’是說的季氏,而不是夫子自謂,‘是可忍’之‘是’指的是‘八佾舞於庭’這種事;‘忍’最初的字義只有‘忍耐’和‘忍心’這兩種義項,把‘忍’理解為‘容忍’是稍後才出現的引申義,此章節之‘忍’當作‘忍心’講。
這句話實際說的是:如果這種‘八佾舞於庭’的事都能忍心去做的話,還有什麼事不忍心做呢?
也就是說父子他老人家在罵季氏這個人想要謀反。”
王少躍知道這個意思,可還是配合沈均,裝作不解的樣子,說道:“老師說的確實有道理,可是這還是夫子的猜測吧。畢竟季氏還不至於如此不堪吧。”
沈均搖了搖頭說道:“不不。那件事正如夫子所料,後來季氏聯合夫子所在魯國的另外兩家貴族孟孫氏、叔孫氏一起攻打魯國國主的軍隊,魯國國主由於兵少將寡,兵敗後逃亡齊國,而後又輾轉流落於晉國,很多年都沒能回去,甚至再也沒能踏入魯國的土地半步。
最後終老於晉國。因為趕走了魯昭公,季氏從此攝行君位,雖然不是國主,但與國主相當,只是名號不是國主罷了。”
然後沈均向小二比劃了一下,小二立刻帶著沈均和王少躍以及孔靜怡又換了一處,以為樓下大廳有著屏風阻隔,所以也就導致了當盧陽王派手下來到沈均之前坐的那處時。
只看見在收拾桌子的小二,小二問道:“這位爺,可是有什麼事?”
那人說道::“我家主子想要看看他們是不是故人,他們的所有很讓我家主子熟悉。”
等到重新坐下,孔靜怡才問道:“老師為什麼要同夫君演這出戏呢?”
王少躍說道:“老師是因為看不慣這裡有一個人的做派,所以才會讓我配合他演這出戏的。”
孔靜怡說道:“明白了。許是個不知禮的人吧。雖然咱們沒學到這些,可是我還是知道這裡面的大概的意思的。可是八佾是什麼意思啊?”
沈均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太知道,我讀書也少,對周禮的理解不是很深。”
王少躍說道:“我對周禮的理解還是很深的。佾是行列的意思。周時舞蹈奏樂,八個人為一行,這樣的一行叫一佾。八佾就是八行,八八六十四人,只有天子才能用。諸侯用六佾,即六行,四十八人。大夫用四行,三十二人。季氏是大夫,所以應該去用四佾。而他用了八佾,自然是無禮的。”
孔靜怡說道:“原來這裡面還有這麼多東西,我還真不知道。”
王少躍說道:“周禮不要說是你了。就連很多大官都不是很瞭解,所以就連老師都不是很懂這方面的事。我的瞭解也得益於我在南唐時遇見的那些朋友他們當中有人是在一直遵守著周禮的。”
孔靜怡說道:“夫君懂得真多。”
在一旁的沈均在想自己明明什麼都沒有吃,卻為什麼還是感覺到飽了呢?自己的年紀可能還是有些打了吧?不然也不會出現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