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小蠻急的淚珠都甩了出去:“是平年姑娘為您做得多,還是夫人為您做得多,這麼些年您就分辨不出嗎!”
“可是平年的確……”
杜薄切齒。
“秦樓楚館的人沒有乾淨的!”
羅衣大喊。
這一聲如重錘,擊在了杜薄的身上。
但杜薄巋然不移。
羅衣臉上的暴怒瞬間被詫異代替。
不知怎的,好像被一塊黑布給矇住了天,什麼都看不透了。
即便知道了真相,杜薄也不願意改主意。
他是要娶定了平年。
“我還是那句話。”
羅衣說完,唇上有些涼意,是雨水,幾息之間,那雨滴就逐漸細密起來,砸的人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除非我死,否則別想平年再踏進這府門半步。”
羅衣說罷,抬腳回去房中,小蠻也顧不得手裡的毛巾,苦著臉將房門合上,只是臨了,極度怨恨的看了杜薄一眼。
杜薄瞧著那房門合成一條縫,迎著滿臉的雨,一言不發。
相兒在他身後,心亂如麻。
翌日清晨,宋端站在房簷下,瞧著院子裡的一片綠意,昨夜的一場細細急雨將這裡煥然一新,舒心的伸了個攔腰。
“姑娘,羅清逸不在府上。”
蘇合端著朝食往院裡走。
宋端伸出去的手還不等縮回來,疑惑道:“為何?”
“昨天下午羅清逸回了尚書府一趟,估計是因為下雨沒能來得及趕回來。”蘇合回答道。
“那公子那邊誰在伺候?”宋端又問。
“小篆和隸書吧。”
“我過去一趟。”
宋端說道:“朝食就不吃了。”
而長鯨居那頭,韓來正將最後的外衫悠哉繫好,又不緊不慢的扎著腰帶,轉了轉脖子,昨天下雨,睡得不是很好。
“公子,朝食已經備好了。”
小篆在臥房門外說道。
韓來回頭,這段時間都是羅清逸來伺候,怎麼今天換成小篆了,多嘴問了一句,原因正如蘇合所料。
韓來應了一聲,忽然意識到一件事情。
宋端要是知道羅清逸不在的話,肯定是要來服侍自己的,低頭看著自己穿戴整齊的模樣,愣了一愣,開始手忙腳亂的往下脫。
可見韓來是個嚴謹的人,衣裳穿在了身上都不好脫了。
“該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