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端這才斂眸,小聲道:“兩三次吧。”
“兩三次!”
羅衣捂住嘴巴,又縮了縮脖子,促狹道:“你好福氣啊。”拍了拍自己已經隆起來的肚子,“只可惜我肚子裡面有貨,每每要求,都給我好一頓說,哼。”
宋端失笑道:“那還不是杜大夫擔心你。”
“那……”羅衣大言不慚的說道,“碰都不碰,好像我有什麼傳染病一樣,真是的。”
宋端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素日裡光聽程聽她們說這些個不正經的,沒想到羅衣也是這樣,忍不住哈哈的笑出聲來。
“你們兩個笑什麼呢?”
正笑著,院裡傳來杜薄的聲音,羅衣揚頭看過去,起身開啟書房的門,對著那人說道:“杜大夫好大的官威啊,連笑都要管。”
杜薄呲牙一笑,瞧見圓滾滾的羅衣,這早起上朝的怨氣也沒了,忙走上前去扶住她,說道:“不敢不敢,多笑笑好。”
宋端也走了出來,瞧見院子裡的韓來,先是一驚,而後笑了笑。
韓來也笑了。
膳堂裡,四人坐著用膳,羅衣逗趣兒道:“平日裡宋端都是站著伺候千年吃飯,真是難得,今日能一起坐下。”
“我說啊,這一頓飯就讓是你們兩個的喜酒了。”杜薄舉著筷子說道,“可別和我再要什麼別的禮,沒有嗷。”
“誰說沒有,你那麼多的私藏。”羅衣立刻道,“怎麼那麼小氣,等下回去的時候,瞧瞧有什麼喜歡的,拿去就是了。”
“那就多謝夫人了。”
宋端搶白道。
杜薄看了看宋端,看了看羅衣,舔了下嘴唇,沒敢多嘴。
“話說回來,等到時候正經給你們置辦婚禮的時候……”羅衣腦子裡想起曾經姐姐的婚禮,那真是熱鬧非凡,“想著……定要辦置個奪勝的局,就像我姐姐當時弄了個射標的靶子,贏了有彩頭呢。”
“我記得,咱家後院好像有個標靶吧。”杜薄隨口一提。
“對啊!”
羅衣聞言,猛地站了起來,連著那杜薄都顫悠了兩下,嚇得杜薄一口茶水好懸噴出去,捧著她的腰。
“宋端,你敢不敢和我比一場。”
羅衣神采飛揚的看著宋端。
宋端先是一愣,隨後也玩心大起,拄著桌子站了起來,眼底滿是桀驁不馴,揚了揚下巴:“我當然敢。”
“那好,咱們就一人十箭定輸贏!”
羅衣放下筷子,拉著她就往外走,還喊道:“豐年!備箭!”
杜薄眼睜睜的看著她倆出去,又和韓來對視一眼,他也一頭霧水,這飯才吃上沒幾口,苦笑一聲,真是兩個活祖宗。
“走吧,別吃了。”
杜薄起身,韓來也隨後,順手拿了個雞腿。
後院的標靶很快擺好了,站樁和標靶大抵有十丈遠,那靶面看上去只有手指肚大小,箭筒放在旁邊,一共有二十支箭,分成兩組,繫了藍色和紅色的絲帶。
豐年站在旁邊,小蠻和素問端著茶過來,氣喘吁吁的說道:“這膳堂裡面怎麼沒人了?”
豐年也一臉無奈的說道:“你瞧,吃飯吃到一半,突然要比賽什麼射箭,都說女人的臉兒六月的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