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本太女還想領略一下貴國女子的騎射和武藝,不知在座的夫人小姐們,有哪個肯與本太女比試一下?”
皇太后還捧著蘇晚的詞作在看,並被詞作中的句子以及意境所驚豔,這時突然聽到皇太女說的這些話,不禁有些不耐煩了。
這皇太女還沒完沒了了?
怎麼就跟他們大晏朝的女子給硬磕上了?
一下比詩詞,一下又要比武的。
皇帝還等著閱覽她手裡的詞作呢,這時見她被皇太女打斷了思緒,不禁也有些惱意。
“不用比了,詩詞上,我大晏既然略勝滄瀾國一籌,那接下來的武藝,便算皇太女你贏,不必浪費時間了。”
宮櫻聞言,氣得心口起伏。
什麼叫算她贏?
如此明顯的敷衍,讓宮櫻面色十分難看。
在滄瀾國,她是眾星捧月的儲君,何曾被人這般駁過面子?當即便要發作。
這時,一旁靜坐著的宮貴妃,突然含笑道:“陛下,皇太女遠來是客,既然她有此雅興,想與我們大晏朝女子切磋武藝,我們作為主人,自然要滿足她的要求。
不妨便挑幾個人與她比試一場,反正圖的就是熱鬧嘛。
臣妾看顧家的明珠小姐,學過些拳腳功夫,不若便讓她與皇太女練練手?”
皇帝聞言,目光瞥了她一眼。
宮貴妃心裡沉了下,但面上卻不露分毫,笑吟吟地迎視他帶有審視的目光。
片刻,皇帝收了視線,或許,是他多慮了。
宮貴妃在他身邊已侍奉多年,早已脫離了滄瀾國,此番言語,應該沒有別的意圖。
今日宴席,一反常態安靜坐著的顧明珠,突然被人點到名字,不由愣了下,抬頭看到殿中站著的宮櫻時,她皺了皺眉。
她今日沒心情與別人切磋什麼武藝。
這什麼狗屁皇太女,憑什麼她要切磋,她就要陪著?
想著,她穩穩地坐著未動,像是沒聽到宮貴妃說的話般。
皇太女見滿殿中的女眷,沒一個敢應戰的,不禁更加不屑了。
大晏國的女子,真是不像話,只會龜縮在男人身後,遇事,一點用都沒有。
還是她們滄瀾國好,當家作主的都是她們女人,男人只是她們的附屬品罷了。
“看來,貴國女子沒一個能頂事的。”她輕蔑地說了一句。
這下,可把皇太后給惹到了。
皇太后年輕時縱橫捭闔,領兵征戰沙場,絲毫不輸男兒,現在卻被說,貴國女子,沒一個能頂事。
若非她已經上了年紀,還真想親自下場,教訓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皇太女。
但畢竟她輩份擺在那裡,若真去欺負一個晚輩,傳出去必將被人詬病。
然而目光掃過滿殿,發現本國女子,還真沒一個懂武藝的。
這讓她的面色,霎時變得難看起來。
皇帝深知自己母親的脾氣,年輕時候,行事果敢凌厲,能與先帝並駕齊驅,強悍了一輩子,乍然被一個小輩指著鼻子說,大晏朝沒一個女子能頂事,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當然,他聽了也甚為不舒坦。
可縱觀滿殿女眷,除了顧明珠尚能一戰外,其他女眷是沒一個會武藝的。
幾乎沒有猶豫,他手指向顧明珠,“明珠丫頭,既然滄瀾國皇太女想與我們大晏女子切磋武藝,你便代表大晏女子,下場去與她討教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