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見的都是被惡霸欺負的弱女子,這裡卻倒過來了,變成了被女惡霸欺負的弱男子。
蘇晚並沒有去管這種閒事。
因為這種閒事管起來,會沒完沒了。
不止是解圍那麼簡單。
出手了,便還要管人家以後的去留問題。
那實在太麻煩了。
況且,再過不久,她就要離開倉瀾了,護不了人家多久。
但是上官希堯卻領會錯了她的意思,見她多看了那琴師兩眼,便以為她看上了人家。
因此在領二人上了樓,進到包間後,便親自下樓,與那女客人交涉,然後將那俊秀的琴師,領到了包間。
蘇晚看到少年抱著琴進來,還有些懵。
什麼意思,上官希堯是要人家來彈琴助興的嗎?
不過,有上官希堯出手幫忙,也算是替這年輕的琴師解了眼前的困局。
她並沒有往別處想。
直到菜吃到一半的時候,在流轉著梟梟琴音的屋中,上官希堯突然湊到蘇晚耳邊,小聲道:“微臣問過了樂坊的管事,這容凌還很乾淨,未真正接待過客人,大公主既然喜歡,一會兒可帶回宮裡。”
蘇晚:“……”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她話裡的意思,突然感覺頭頂多了一道冷颼颼的視線,某個男人,正面色鐵青地看著她,活像她紅杏出牆了般。
她一言難盡地看了眼出餿主意的上官希堯。
這傢伙真是要害死她了。
她一定不知道傅璟琛內力深厚,便是她附在她耳邊說的話,那傢伙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頂著男人冰涼涼的視線,她求生欲極強地婉拒道:“多謝上官統領的美意,但我已有夫君,看不上任何人,還是上官統領自己享用了吧。”
上官希堯一愣,這才反應過來傅璟琛還坐在一旁,而看著對方那冷冰冰難以接近的樣子,怕是已經將她說的話,給聽去了。
她頓時有些尷尬。
她聽說過這位傅相,是個極有本事的人,而且大晏跟倉瀾國不一樣,身為丈夫的男人,是不能忍受妻子有別的男人的。
上官希堯:“……”
一頓飯,上官希堯吃得如履薄冰,汗都出來了。
傅璟琛突然朝那琴師招了招手,“過來給上官統領斟酒。”
琴師愣了下,卻是依言停下了彈琴的動作,起身朝上官希堯走去。
上官希堯:“……”
少年安靜地給她倒了酒。
傅璟琛不緊不慢地說:“聽說上官統領府上,現在還沒有一個可噓寒問暖之人,倒不如便將他收了,我看他模樣乾淨俊秀,並不會委屈了上官統領,反倒是繼續留在這裡,恐會被那惡霸欺凌,上官統領便好人做到底吧。”
上官希堯怎麼也沒想到,她的一個殷勤舉措,會將火燒到自己身上來。
她額上冒汗,剛要拒絕,便對上旁邊少年懼怕又帶著希冀的眼神。
可能身在這樂坊,他也是身不由己。
既渴望有人能帶他離開這泥沼,又害怕未知的以後。
上官希堯不知為何,便讀懂了他的意思,拒絕的話,再沒說出口。
她喝了杯酒後,猶豫了下,才道:“我府上人不多,其實要多養一個人,也沒什麼。”
少年聽後,愣住了,似是沒想到對方真的願意收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