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年,哈哈哈,一百年,哈哈哈......”
大笑了一會兒,衛安莫名心疼。
花語嫣關切地說道:
“相公要保重,相公若是亡了,語嫣也就亡了......”
衛安用手撫著胸口道:
“花語嫣,此時此刻,我想你了......”
簌然淚下......
......
天空澄碧,纖雲不染,遠山含黛,和風送暖。
衛安想著該趕路了,便準備去向仲玉兒道別,蕭文姬卻是莞爾一笑道:
“相公,玉兒姐姐可能還沒起床,我們就不要去打擾她了,我們先行趕路吧。”
衛安渾渾噩噩的應了一聲,便隨著蕭文姬上了馬車。
一路上景色如畫,衛安卻沒有了觀景的心情。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念及此處,衛安方才振作了一些。
衛安岳父蕭邕乃是當朝司馬,一品大員,又是大文學家,在東洲文人士子中頗具影響力。
在衛安兩世為人的記憶裡,簫邕一直是個嚴厲的長者形象,衛安自幼跟隨簫邕讀書,學習詩詞歌賦,簫邕既是衛安的啟蒙老師,又是衛安的岳父。
蕭邕早得了信,車馬還未到蕭府,便遠遠望見簫邕在路旁等候。
衛安忙下了馬車,上前拱手見禮道:
“仲道見過岳父大人。”
“恩,免禮,免禮,這一路上車馬勞頓,快進府歇歇。”
簫邕見衛安身體無恙,臉上竟露出難得一見的笑容。
蕭文姬下了馬車,先是給父親行了一禮,便飛也似的跑進了蕭府,像個孩子似的東看看,西摸摸。
見一切還是原來的樣子,蕭文姬興奮不已。
“父親,這魚塘裡的大頭怎麼沒見長啊,都好長時間了,還是這麼大?”
“父親,這鸚鵡怎地見了我也不理睬? 這傻鳥!”
簫邕一臉憐愛的看著蕭文姬道:
“琰兒,你出嫁後,那鸚鵡......不吃也不喝,不幾日便死了。”
“這只是照著原來的樣子新買的。”
蕭文姬聞言一怔,撲到簫邕肩頭嚶嚶切切哭了好一陣子。
衛安見狀沒有前去打擾,只輕輕嘆了口氣。
衛安正待離去,卻見蕭邕招呼道:
“仲道,等會隨我去書房,為父有要事相商。”
衛安只得拱手道: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