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修然緊隨在身後,蹙著眉,擔心她一個沒注意腳下就給摔了,看她好幾次都差點撞上行人。
“小心,小心,小心……”
溫顏專往人多密集的地方跑。
“你別追了,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
“祁修然!你別追了,我快斷氣了!”
經過一大堆彎彎繞繞的小巷口,沒想到還是沒能甩掉身後的人。
溫顏咬牙,腿到用時方恨短,這硬體方面根本沒法比。
靈機一動,她直接拐上了一棟鐵門開著的居民樓,一口氣上了三層樓梯,窩在拐角的樓梯處藏好。
外頭的腳步聲沒有傳來,溫顏顧不得髒,一屁股在樓梯坐下,後怕的嚥了咽口水。
稍稍緩過氣才發現,剛才那串糖葫蘆她居然沒有在逃跑的時候直接扔掉,還牢牢的握在掌心,只不過木棍因為大力度被捏的有些變形。
溫顏咬下一顆山楂,嘴裡囫圇的吃著。
一雙修長的雙腿出現眼前。
腦袋當時就宕機了一秒,身體的第一反應動作就是繼續跑,下一秒,腰際卻被一隻大手穩當當的撈住,被迫拉入一個充斥著檀木香的懷抱裡,力道有些重。
被咬了一口的冰糖葫蘆就這麼不知所措的舉在了半空中,溫顏不知道怎麼形容此時媽賣批的心情,臉上的表情在經過一陣變化莫測之後,擠出了一絲僵硬的微笑。
這狗屎的緣分。
祁修然捏了一把那節白細的小腰,嗓音清潤低沉,帶了點慍怒,“跑什麼?就這麼怕我?”
笑話,催命閻王誰不怕啊!
溫顏想起了什麼,瞳孔微縮,隨後瘋狂的掙扎。
“你個暴君,不要碰我,我不跟你回去。”
使了吃奶的力氣,試圖推開他的禁錮,但他有力的手臂就宛如鎖釦一樣,將她鎖得緊緊,動彈不得。
冷峻的臉龐上帶著一抹詫色,祁修然一字一句的反問:“暴君?”
“對!你就是個壞人!暴君!草菅人命!”
“喂!你掐我腰幹什麼?”溫顏吃痛的低叫了一聲。
祁修然將這小姑娘前段時間的反常,再和那一天的事情連在一起,輕抿的唇線有些繃緊,抱著她的力度又加深了幾分,“你都看見了?”
溫顏晃了晃冰糖葫蘆,理直氣壯的吼回去,“沒錯,我看見了!兩隻耳朵都看見了!”
“……”
祁修然幽幽嘆息了一聲,“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那天……”
溫顏將臉轉了過去,一副我才不聽的模樣,搞得祁修然哭笑不得。
“那個人是子公司的骨幹,利用職務之便竊取了公司的高階機密並洩露,那段時間公司連續掉了幾個跨洋的運輸專案。”
這些運輸專案都是流向世界各地的貨,能通黑也能通白,具體是什麼,做專案的人都心知肚明。
他說的輕描淡寫,卻反映出了溫顏的震驚,“就因為這樣,你就要把他的手指切掉嗎?”’
“嗯。”祁修然答得不可置否。
“為什麼?”
“規矩。”
溫顏一噎,“那,是不是我以後要是惹你生氣了,你也會讓人把我的手砍了?”
祁修然將她拉出懷裡,在她消瘦不少的臉蛋上捏了捏,戲謔的說:“這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