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還以為他們倆是夫妻,稱魚的時候,話就一直沒停,老成的教祁修然和溫顏如何撫養寶寶之類的。
“這鱸魚啊,最適合做輔食了,這周圍的奶爸奶媽,魚都是從我這拿的,可新鮮了,吃一次就上癮。”
溫顏在一旁燥的恨不得鑽牆,裝咳了好幾次,但老闆還是自顧自的說著。
旁邊的祁修然反而顯得淡定許多,眉眼帶著笑意,也沒有反駁老闆的話,頗有耐心的淡淡應著。
稱好魚,老闆還貼心的幫他將魚殺乾淨。
看著這貼心的服務,溫顏的心裡彷彿奔過了一群壯大的草泥馬,她之前怎麼不知道還能這樣。
要早知道,上一次她也不至於被魚鱗扎的手指甲都發炎了一個星期才好。
小劉將老闆遞過來的魚提好,當他將黑卡拿出來,準備刷錢的時候,溫顏聽到了周圍人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老闆猶豫的看著他,這普通的信用卡他倒是有刷過,這黑卡該怎麼搞?
溫顏頭疼的扶了扶額頭,最後還是她從揹包裡掏出了一百塊錢的現金才結了賬。
回到祁家大宅的時候,餘媽已經將晚飯做好。
祁修然將外套脫下,袖子挽起,露出健壯結實的手臂,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溫顏將自己的小揹包一甩,窩在沙發上捧著藍莓吃。
餘媽趕緊湊過來,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小聲的問:“少爺這是喝酒了?”
餘媽說話的時候眼神一直往廚房裡飄,彷彿看到了什麼驚恐的事情。
溫顏噗嗤的一聲笑了出來,看來餘媽的震驚似乎也不比她少到哪去。
一盒藍莓被她消滅乾淨。
祁修然進了廚房就沒了聲音,溫顏有些好奇,腳步輕輕的繞到他的身後。
男人的身上正圍著一條淺藍色的圍裙,神色認真,每一步都井然有序,沒有半分廚房小白的樣子。
“祁修然,你是不是揹著我去新東方偷師了?”溫顏看著他手裡一個個出來的小白團,樣子比她第一次做的要更好看,圓的就像跟拿機器擠出來的一樣。
這人,好像什麼都難不倒他似的。
祁修然沒想到小姑娘會突然從他背上竄出來,剛到嘴邊的別過來,沒來得及說出口,熱鍋上的一滴熱水剛好濺到了她的手臂上。
手臂上有些火辣辣的,溫顏齜牙咧嘴了一下,沒等她看清楚傷口在哪,很快就被人拽到了水龍頭底。
她白乎乎的爪子被他握在掌心裡,祁修然認真地衝洗著,上面被沸水滴到的傷口有些紅,他皺眉的睨了她一眼,“過來也不出聲,燙死你才好。”
“燙死我你不心疼啊?”小姑娘飛快地反駁著他。
雖然是呵斥,卻讓溫顏有種甜到心裡的感覺,她抬手摟上了祁修然的腰間,將頭埋在了他的背上。
聞著他身上好聞的木檀香,清清楚楚的感覺到,被他保護著的感覺。
溫顏明顯察覺到他背脊的線條一僵。
“祁修然,你以後只能為我一個人做魚丸子,再也不許給別的女人做,聽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