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白光落在了那兩人的身上,可依舊無濟於事,她這邊加著血,那邊吸著血,反而給那該死的冥君製造了個永動機。
“靠,這東西無解啊!”楚煙人生第一次爆了粗口,實在是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了:“擒賊先擒王,先把那老王八蛋給滅了。”
可是說狠話歸說狠話,執行起來可是相當的困難,不斷攝取他人力量的冥君實力暴漲,僅僅是接下他一招,楚煙就感到氣血一陣翻湧。
季淮也看清了場上的局勢,只見他拎起了腳下的男人,俯身給他嘴裡塞了顆丹藥,隨後將他一腳踢到了角落裡,而後飛身到了大殿中央昏迷的幾人身邊,為其一一把脈後,凝著臉往幾人嘴裡塞了幾顆丹藥。
雖說效果沒有立竿見影,但黑線的顏色也是肉眼可見的淡了一點。察覺到季淮的小動作的冥君,眼睛一橫,揮袖間一隻比正常手臂還要粗壯的冥爪撲向了季淮。
雖然季淮躲避的及時,但過於濃郁的冥氣還是沾染了一些到他的身上,本就對此避之不及的他也只能馬上服下一顆丹藥,但被迫遠離了戰場。
“嘭——”
大殿門口傳來一聲巨響,一隻體型巨大的靈獸從殿外衝了進來,半圓的耳朵撲閃了幾下,隨後捂著鼻子哭喪著喊道:“啊!圈圈要被臭死了,這地方比人族的茅廁還要臭幾百倍!”
軟軟糯糯的聲音控訴著殿內的味道,被指控味道比茅廁還要臭的冥君臉色黑得像個鍋底,陰沉地看向撒潑打滾的黑白貓靈獸。
一個腦袋艱難地從圈圈龐大的身形後面擠了進來,楚景在看清楚面前的場景後,愣了一下,隨後就想衝過去。
可還沒來得及動,他便被一個銀髮的獸耳小糰子擋住了去路:“你不要過去,你的體質若是被那冥君拿去當了養料,你阿姐就真的迴天無力了。”
“還有你!”麒翌面色一沉,指向還想悄咪咪走過去的司祁。
楚景看向了那個和陸大哥長得一模一樣面容的人,果然見他眼冒綠光地看著他和司大哥,其中的醜陋不言而喻。
“那怎麼辦?”楚景也不知為何,對於這個從未見過一面的銀髮小糰子的話深信不疑。
麒翌在空中打了幾個轉,隨後猛地拍了一下腦袋:“對了!”
“你想到什麼了?”司祁急忙問道。
“之前你阿姐不是轉盤轉了個錦囊嗎?你開啟看看,裡面會有什麼。”
楚景經過提醒之後也想了起來,連忙從儲物袋裡將那個外表平平無奇的錦囊摸了出來,時間隔得太久了,而且楚煙交給他的時候也只是隨便一口帶過,所以他才一時間沒有想起來。
“我直接開啟嗎?”楚景下意識地朝面前的麒翌問道。
麒翌在楚景和司祁的身上打了個轉,點了點頭:“對,你開啟,可能出來的東西會更好一點。”
別問他怎麼判斷的,他倆頭頂都有光,只是程度不一樣而已。
楚景緊緊攥著錦囊,而後一把扯開了上面的封口,混亂的局面下,誰都沒有注意到他掩在劉海下閃爍的紅蓮印記。
兩道身影出現在大殿內時,氣氛凝滯了一瞬。
麒翌咂了咂舌,朝著楚景伸出了個大拇指:“不愧是你啊。”
而楚景則是看著其中那道紅色的身影,眼神驀地放空了。
“是誰擾了本尊的清夢?”身姿窈窕的女人眯著狹長而又柔美的眸子,鬢髮低垂斜插碧玉瓚鳳釵,顯的體態修長妖妖豔豔勾人魂魄,慵懶的聲音撩動著場上眾人的心絃。
而另一個身形高挺的男子則皺著臉靠近了女人,解開了背上的披風擋住了那道令人遐想的美好身姿,默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