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了過來,拉起地上的丁秋楠:“別哭了,為了這樣的父母不值得。”
“他們不是親人,是禽獸。”
丁秋楠一下子就撲到了李海軍的懷裡,涕淚橫流,哭的跟個小孩子一般,上氣不接下氣。
李海軍真怕她一下子背過氣去,不斷拍著她的後背。
“丁如山,你就是人渣,禽獸。”
“帶著個眼鏡,看似道貌岸然,但你的心是黑的,你是想逼死自己的女兒嗎?”
李海軍厲聲厲色:“她只是一個女孩子,二十多的工資還要養活你們,你知道她天天在廠裡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嗎?”
“我······”
丁如山張嘴嘴巴,啞口無言。
他沒臉說話,他是一個學識淵博的長者,也是文化工作者。
他最在意的不是生命,是臉面。
李海軍當面撕開他虛偽的面具,讓他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告訴你,丁秋楠在廠裡每頓飯支援一個窩頭,一個素菜。”
“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你女兒瘦骨嶙峋,弱不勝衣,她是個成年人,確因長期缺少營養,面黃肌瘦,頭髮都像乾草一般枯黃。”
丁秋楠要不是長得好看,就她瘦成閃電的模樣,還真就沒法看。
一米六十多的身高,體重不足一百斤,這個時代可不是美女不過百的時代,未來的人不缺少營養減肥也沒什麼。
但現在的人條件艱苦,吃喝跟不上去是硬瘦下來的。
丁如山反應過來,看著李海軍,惱羞成怒:“這是我們父女之間事情,與你何干?”
“你是誰啊,多管閒事。”
李海軍:“我是誰?”
“我是共產主義接班人,我是看不得你壓榨勞苦大眾的好心人,我是代表兄弟姐妹·······”
丁如山這下子熄火了。
羞愧難當的他轉身就要走,他只想逃離。
丁如山這樣的人一旦被撕碎虛偽的一面,就會想著逃避,而不是面對現實。
“等等。”
李海軍喊住了丁如山。
“秋楠,你有什麼想說的?”
“放心大膽的說,今天我給你做主,哪怕是跟這個畜生斷絕父女關係,我也為你辦到。”
丁秋楠,抬起頭來,用迷濛的大眼睛深情款款的看著他。
我的英雄,你又在我無助,彷徨的時候出現了。
這是上天註定的嗎?
丁父這個時候急了,顧不得臉面了,如果丁秋楠真的跟自己脫離父女關係,到時候他跟老伴也沒收入,真的會被餓死。
當然,街道是不會眼睜睜看著他們餓死,會給他們找一些利索能力的工作。
比如掃大街,比如糊火柴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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