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絲毫不顧及眾人的反應,一邊吃一邊和二師姐調笑,你餵我一口,我餵你一口,班上的同學羨慕的眼珠子發紅,有幾個弟子,居然抱住桌子啃了起來。
黑心繫統不停閃光,收集來自不同人的細碎的怨念值,只有二師姐不斷釋放好感,其他人都見不得他倆好,包括大師兄,他頻頻望向那棵大柳樹,考慮要不要當場揭發他。
“還吃,夫子來了!”
有人冷不丁的嘀咕一聲,眾人一鬨而散,快速入座,二師姐收起盒子,裡面的糕點已經被吃光了,她喜滋滋的,今天她的所作所為,相當於宣佈了主權。
老夫子滿頭銀髮,長鬚及胸,走路時慢悠悠的,但步履穩健,精神矍鑠,皺巴巴的臉上總是掛著慈穆的笑容,笑呵呵的,給人第一感覺就是淵渟嶽峙的長者。
如果他穿上白袍,再拿一根拂塵,活脫脫太上老君下凡。
老夫子走上主位,渾濁卻格外明亮的老眸掃視一圈,悠悠道:“雨小朵呢?怎麼沒有來?”
北月峰的人面面相覷,他們家小師妹上課從不遲到的啊。
剛才王熙和二師姐秀恩愛,眾人的關注點都在他倆身上,老夫子此言一出,眾人才發現,一向乖巧懂事的雨小朵,居然遲到了,或者說,曠課了。
北月峰大師姐道:“我去去就回。”
說完,御劍飛了出去。
大約三分鐘,她又遇見飛回來了,不過,她的面色很奇怪,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去形容。
夫子眉頭一皺,道:“雨小朵呢?”
大師姐道:“她在洗澡。”
“洗澡?”
老夫子的聲音勃然拔高,顯然難以置信,這大清早的,都日上三竿了,她居然在洗澡,遲到也在所不惜,她失足掉茅房裡嗎?
王熙和大師兄心裡同時一沉,他們早就知道事情不會那麼簡單,雨小朵肯定會做出糗事,沒想到這麼快就來了。
老夫子吹鬍子瞪眼,道:“帶我去見她,我倒要看看,我親自上門,她還洗不洗?”
北月峰大師姐搖了搖頭,沒有解釋,似乎有什麼難以啟齒的事。
“怎麼了?老夫只是去她家敲門,又不會幹什麼偷雞某狗的事情,你這是作甚?莫非你懷疑老夫作風有問題?”
老夫子瞪了一眼北月峰大師姐,覺得自己被看輕了。
大師姐連連擺手,結結巴巴道:“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老夫子眉頭皺得更深了:“那你是什麼意思?”
大師姐嘆了一口氣,道:“雨師妹洗澡,她,她不關門,大門敞開,我過去的時候,幫她把門關上,她一劍把門劈碎了,怒斥我心思齷齪,說洗澡就要光明正大,偷偷摸摸作甚?我沒有懷疑夫子的作風,只是我那師妹,今天腦子好像有坑。”
此言一出,所有人呼吸一滯,都不約而同懷疑自己的聽覺是不是出現了問題。
這樣的事情,真的是那個與人對視就羞得抬不起頭的雨小朵幹出來的?這比母豬上樹還要離譜啊。
“雨師妹來了,嗯?我是不是眼花了?我草了,我草了!!!她裸奔來的!!!!!”
一個弟子大聲尖叫,感覺世界觀被顛覆。
北月峰大師姐閃電一般衝了過去,臨出前一腳將那個亂叫的男弟子踢一個大跟頭,接著閃現在雨小朵面前,脫下自己外套趕忙給她披上。
等眾人目光聚過去的時候,雨小朵身上的春光也已經被悉數遮掩了,不少人心裡遺憾的嘆息一聲,將鋒利的目光撇向那個被一腳踢得眼斜嘴歪的弟子,心裡暗罵,叫什麼叫,煞風景的蠢貨,怎麼沒一腳把你踢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