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求穩太胡鬧了,明天我們就要起身趕路了,她居然去嫖……此事我必定會上報樓主。”
唐曦晨大怒,越想越氣,恨不得提劍給那些風騷.女子一頓砍,如此不自愛,勾引男人的慾望,實在不可饒恕。
當然,獨孤求穩更不是什麼好東西。
“好了好了,男兒好色,英雄本色,別斤斤計較了,以後這樣的事情很常見。”王熙苦笑,他不喜歡唐曦晨這種太較真的性格。
“王熙!!!都怪你,你要不給他錢,他就是有賊心,也沒賊膽去白嫖,你還慫恿他,你你你,你太過分了。”
唐曦晨氣得小腳直跺,見王熙不僅不悔過,反而糾正她的世界觀,便將發牢騷的物件轉他身上去了。
王熙懶得和她理論,和女人講道理,是愚不可及的,如果唐曦晨是她喜歡的女孩子他還會哄一鬨,但顯然,她不是,而且有怨念值賺啊,幹嘛要拒絕。
今天晚上,楊勃給他一次性貢獻了八百多的怨念值,現在已經緩下來了,但依舊有新的怨念值不停進賬,只差一百七十個怨念值,王熙便能突破到七品鍛神境,所以只要能惹人不開心的活兒,他都樂意去做。
王熙請眾人在青山城最大的餐館裡吃了一頓大餐,王熙點了許多道菜,全收進空間戒指中,當做儲備糧。
大廚們手都要廢了,王熙點的菜,個個難度頗大,看著三張紙都寫不下的密密麻麻的訂單,十幾個大廚頭皮發麻。
從飯店裡走出,眾人酒足飯飽,打算回去睡覺,這時,一幕爭執不休的場面吸引他們。
在清龍商會門口,站著一大群衣衫襤褸的老頭老奶奶,他們蓬頭垢面,窮困潦倒,個個臉上面露哀求之色。
站在最前方的一個老爺爺,已經風殘燭年,乍一眼看上去有七旬高齡了。
花白稀疏的頭髮用一根粗糙的布條纏著,身上漿洗髮白的衣服上,打滿了密密麻麻的補丁。
粗糙黝黑的面板,填滿了歲月的皺紋,瞳窩深陷,面容枯槁,他杵著一根柺棍,苦苦哀求。
“大人,求求你行行好,把那條五角黑鱗蛇賣給我們吧,這些是我們全部的家當了,要是不夠,我們可以打借條,一定會盡快還你們錢的。”
老人拿出一個頂口磕出幾個殘角、遍佈裂紋的舊碗,裡面裝了一小把細碎的銀子,她身邊堆著幾罈老酒,還有蔬菜水果,鍋碗瓢盆,甚至砍刀斧頭,釘耙鋤頭都拿出來了,他們把村裡幾乎所有值錢的東西都帶過來了。
王熙一驚,作為農民,居然願意把農具都賣了,可想而知他們究竟遇到了怎樣的災難。
他正思忖著呢,清龍商會的人面色也不好,畢竟當眾讓一村子人來求他,甚至砸鍋賣鐵來求他,如果他還不給面子的話,對清龍商會的聲譽來說,絕對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負責的是個乾瘦的中年人,他穿一身黑緞子,樣貌也還算親和,他苦著一張臉,道:
“大爺呀,不是我狠心,只是這五角黑鱗蛇,它是毒物啊,你們要它幹什麼?這東西一般來說,只有達官顯貴家公子哥買回去鬥蛇玩的,你們不好好種田,犯得著砸鍋賣鐵來買一件奢侈的玩物嗎?”
老爺子可憐巴巴的抹淚,道:“我們哪裡是買回去玩吶,我們村有人得了怪病,必須要這蛇做藥引子,我們是為了救人,迫不得已了啊。”
負責人苦笑:“老大爺莫不是被人忽悠了,這毒物,哪裡能做藥引子啊?我賣這蛇,至少五年了,從來沒聽說它有這個作用,您老還是回去,把病人帶到城裡,然後找好點的郎中給瞧瞧,別被那些只會話說八道的野郎中給騙了。”
王熙算是看出來了,這負責人冠冕堂皇的話說了一堆,隻字不提錢,但其實他就是不想賣。
這蛇肯定是貴重物品,那個老爺爺帶來的碎銀,顯然遠遠不夠,他又不能明目張膽呵斥叫他們滾,但也絕不願意把價值不菲的寶物交給這群窮人,所以理由編的一套一套。
果然,路人都認同了負責人的話,紛紛勸老人千萬不要做傻事,相信不靠譜的野郎中。
老人們正要開口,負責人呵呵一笑,招來手下道:“你們幾個,帶這位老大爺去平濟藥店看看,那裡的郎中,妙手回春,什麼疑難雜症都能治得好,老大爺啊,人命關天,別在我這胡鬧了,趕緊帶上病人去看郎中吧。”
負責人這皮球踢的,王熙給他打十分。
如果老大爺繼續留下,那就是胡攪蠻纏,肯定不佔理了。
如果離開,負責人就落得清淨了,還把鍋甩給別人,自己獨善其身。
這樣不僅不會引起路人的反感,反而能收穫一波好感值,絕對是生意場上的老手了,一張巧口比刀子還要犀利三分。
王熙要吸收好感值,這樣人前出頭的機會,他怎麼可能會放棄,只差一點,他就能兌換最頂級的身法武技光行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