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說你就會幾句打油詩,真寫出來那還不把老柳家的臉丟盡?
“放心爹!”柳文風把老爹的手給抖落,揮毫潑墨……
擱筆,走人!
“鴛鴦離別傷,人意似鴛鴦。試取鴛鴦看,多應斷寸腸。”李貞瑤輕聲念著,一滴珠淚滑落。
“這詩好嗎,小姐你哭了?”李玉問道。
“肝腸寸斷……”李貞瑤不斷念叨著,淚眼朦朧。
“三公子真是,怎麼寫這般悲情的?害得小姐落淚。”李玉撅起了嘴兒。
“玉兒,有的時候,悲也是一種意境!悲秋傷懷……”李貞瑤說著,突然身上乳白氣團噴出。
下一刻,那氣團居然凝成了一把‘翠玉狼筆’。
“儒氣為罡,凝筆出爐,姑娘踏入‘九品’了,難得!”這時,夜平剛好出來,隨口笑道。
眼神突然滑落到香羅帕上,頓時一愕,“好悲情的詩,姑娘以‘悲情’跨入‘下九品’,不過,有些事,也得想開些。”
儒道也分十品,每品分為下、中、上三個層次。
李貞瑤剛跨入九品,自然是‘下’了。
“是三公子做的詩,小姐看著就流淚了。”李玉說道。
“三公子是誰?”夜平好奇的問道。
“就是柳文風啊,那個青銅。”李玉說道。
“章逸仙果然不凡,能教化出如此弟子,‘青銅’不冤。”夜平點頭。
“可他騙小姐說是還沒跨入儒道,怎麼可能?”李玉嘟著嘴。
“這倒是稀奇……”夜平搖了搖頭。
因為,章逸仙的幾個弟子個個都入了儒道。
甚至,二弟子‘洛七安’都跨入了儒道七品,官居‘海州府伊’一職。
‘陵海書院’後山涼亭,此刻,兩個男子正在下棋。
執白棋者狹長的臉,名葛子儀,陵海書院院長。
黑棋者是個胖子,海州書院副院長陶然。
羅離生氣沖沖的拾著臺階而上到了涼亭外,不過,發現兩位老師正在下棋。
他再憤怒也不敢打擾,只好在亭外候著。
“氣血翻湧,即生怨氣。
離生,你跟著為師十餘栽,跨入‘十品’也有兩年了。
怎麼一點沉不住氣?”葛子儀落下一白子,略顯責怪說道。
“老師,弟子我實在受不了這股子鳥氣!他們太欺負人了。”羅離生憤然說道。
“誰給你氣受了?”陶然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