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方才平靜下來,正待接著說話,哪知秦塑又不知死活地嘀咕了一聲:“說你年紀大,你還不服氣!”
秦烈再次怒火升騰,嚯地站起身,怒道:“你小子皮癢了是不是?”
秦塑終於閉上了嘴巴,可憐巴巴地望著他。
秦烈見狀,臉色緩和下來,忽然想到自己的長子秦翔嶺,不覺重重嘆了口氣,一下子彷彿蒼老了許多。
藍夜開口道:“秦伯伯,您喚我有事麼?”
秦烈聽到藍夜說話,方才反應過來,道:“哦,是這樣,當年你助我脫離困境,我還沒好好感謝你,說吧,你有什麼要求,儘管開口,我一定滿足你!”
“老爹,他是自己人,用不著這麼客氣!”秦塑弱弱地道。
“你閉嘴!”秦烈瞪了他一眼。
藍夜忙道:“秦伯伯客氣了,您不是也救過我一命麼?再說,我老大剛才也說過了,咱們是自己人,不用客氣。”
秦烈哈哈一笑,道:“好,年青人夠爽快,我喜歡。咱們閒話少說,關於霸盟,你知道多少?”
藍夜忙將十多年前與戰魔、邱林二人的遭遇簡單說了一遍。
秦烈沉思半晌,道:“這麼說來,這霸盟早已存在,而且只怕更早,偏偏現在冒出來,背後一定有大大的陰謀,大家有什麼想法,說來聽聽?”
眾人均是一臉茫然,除了唐小六、秦塑和藍夜,其餘的人都是第一次聽說霸盟,可以說對霸盟一無所知,哪能有什麼想法?
秦烈也是一時間理不出個頭緒,不禁懊惱道:“唉,要是老三在就好了,他腦子最好使!”
劉玉沉聲道:“是啊,甘長老已失蹤二十多年,音訊全無,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唉!”
秦烈見氣氛又陷入沉重,只得早早結束,吩咐眾人提高警惕,以防被霸盟趁虛而入。
待得眾人走後,廳中只剩下秦烈與嚴仲二人。
“說吧,你來到風雷宗所為何事?”秦烈沉聲問道。
他心裡清楚,嚴仲這種長年漂泊在外,以狩獵為生的散修,絕對不可能短時間內適應規矩繁瑣的宗門生活。
看他的言行舉止,分明是出身於大宗門。
嚴仲抱了抱拳,不卑不亢道:“秦宗主果然英明,不知您是否還記得青雲宗?”
“青雲宗?!”秦烈猛地跳了起來,道:“你是說,你是青雲宗弟子?”
嚴仲看著他,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秦烈搖了搖頭,道:“不可能,青雲宗當年被十二大宗門屠戮殆盡,你怎麼可能生還?”
嚴仲道:“當年一戰,我是親眼目睹,那時我還只是個內門弟子,雖然青雲宗全宗上下,包括藍宗主夫婦在內,悉數被殺,但仍有漏網之魚,而我就是其中一條!”
秦烈眼睛一瞪,道:“你是說,還有別人僥倖逃脫?”
嚴仲再次點了點頭,道:“除了我,還有二長老李純,雖然他被打落山崖,但至今沒有找到屍骨,我敢肯定他還活著。另外還有四長老王一海,五長老周德雲,他們二人均成功逃脫!”
秦烈陷入了深思,道:“如此說來,這幾人應該都還在世,這可是太好了!藍兄在天之靈保佑,待我尋得他們,定將他們帶回宗門,好生保護起來,總有一天,我老秦會為你一雪前恥!”
嚴仲躬身抱拳,正色道:“多謝秦宗主,藍宗主能有您這位有情有義的兄弟,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
秦烈忽然想到了什麼,道:“藍兄不是還有一子麼?有沒有找到?”
嚴仲低頭思索半晌後,道:“這個,不好說,主要是我不能確定是不是他!”
秦烈兩眼放光,道:“快說!”
嚴仲遲疑道:“秦宗主,你覺得藍夜此人如何?”
秦烈震驚道:“藍夜?你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