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幫弟子你打算怎麼辦?”藍夜話鋒一轉。
鍾平無所謂地揮了揮手,道:“小意思,小意思!”
藍夜臉色一沉,抬手欲打,嚇得鍾平連忙道:“師父莫打,這幫弟子都是我的跟班,聽話得很,到時候我就說您已收了他們,但您事務繁忙,不能一一指導,於是便先教我,然後我再轉授他們,這不就完事了麼?嘻嘻!”
“好小子,你倒是一箭雙鵰啊!既學了我的東西,還將其他的弟子玩弄於股掌之中!你還真是有一套啊!”藍夜不得不佩服。
“師父過獎,我這點小把戲在師父面前又算得了什麼,嘿嘿!”鍾平擠著笑臉。
藍夜怒目一瞪,道:“你還真以為我在誇你呢?”
……
江陽道呷了口茶,緩緩閉上了眼睛,將身體儘量放平於長椅之上,享受著午後的愜意。
“哼,你還有心情喝茶?”韋覺野在一旁急得面紅耳赤。
“韋長老莫急,先坐下來喝口茶,這茶可是人皇御賜的上等好茶,一般人來了我還不拿出來呢!”江陽道睜開眼,搖晃著身子,含笑道。
韋覺野跺了跺腳,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飲而盡,哪知茶水太燙,竟然全部噴了出來。
江陽道搖了搖頭,道:“如此心急,怎品得了茶?”
韋覺野將茶杯往桌上一扔,茶杯在桌上轉著圈地打滾。
“你是真不急麼?”韋覺野急道。
江陽道瞥了他一眼,悠然道:“急,怎麼不急呢!”
“那你還在這喝茶?!”韋覺野“嚯”地一聲站了起來。
江陽道抬起一隻手虛按兩下,道:“韋長老,坐下,坐下,你如此性急,怎麼成事?”
韋覺野冷哼一聲,最終還是坐了下來,胸口卻劇烈起伏著。
江陽道又呷了一口茶,眉頭微皺,道:“院長大人這個時候選擇閉關,怕是有什麼深意啊!”
“你這不是廢話麼?是個人都能想得到!”韋覺野沒好氣地道。
“可是,他為什麼會選擇六長老呢?”江陽道自顧自地問道。
韋覺野哼了一聲,道:“那小子怕是院長大人的親戚吧?!”
“親戚?!”江陽道突然眼睛一亮,坐直了身子。
“怎麼?要不是親戚,院長怎麼會做出這個決定?”韋覺野道。
“韋長老這話倒是提醒我了。”江陽道站起身,緩緩踱著步,道:“是不是親戚不好說,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六長老與院長之間的關係一定非同尋常,但到底哪裡不尋常,我也搞不清楚!”
韋覺野也來了勁,道:“要不要探探六長老的口風?”
江陽道抬手製止,搖頭道:“你我都已跟他打過照面,如果太過頻繁,怕是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韋覺野用拳頭砸了下手心,道:“唉,六長老雖然年紀尚輕,但老夫覺得他藏得很深,竟然有些看不透他。”
江陽道點了點頭,道:“此子並非常人,咱們還是小心些好。”
韋覺野突然想起了什麼,道:“我看見紀風老兒有找過六長老。”
“紀風?”江陽道一愣,陷入了沉思。
“不錯,那天晚上我也是去找六長老,隱約看見紀風老兒與六長老在紫竹院門前交談著,等我趕過去時,紀風老兒卻已離開了,一看便知是在躲著我,他倆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江陽道想了一會,道:“無憑無據切不可亂說。咱們長老之間交往實屬正常,再說現在是非常時期,我們應該以團結為重,千萬莫要惹出事端。”
韋覺野眉頭緊鎖,沉聲道:“我當然知道。只不過,自從一年多前任長老神秘失蹤後,咱們幾個長老間似乎有了些微妙的變化,尤其是紀風老兒,經常談論關於任長老的事情,似乎對任長老的死格外上心。”
“你想說什麼?”江陽道皺了皺眉,任長老死了半年多他才進的學院,所以對任長老的事他並沒有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