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媚原本正在偷看天涯,那表情呆呆的,活脫脫一副花痴相,被劉氏這麼一吆喝,當場嚇了一激靈。
劉氏卻並不在意小女兒在幹嘛,一心想著先替大女兒解了圍。
見小女兒杵在旁邊無動於衷,於是氣急,一伸手用力一拉扯,把個驚魂未定的傅明媚生生拉的跪在了身旁。
隨後,劉氏含著淚對明月祈求:“月兒,算我們全家求你了!”
明月不為所動,想起原主過往,不禁笑問:“為何回回是我?不如找人伢子買個人頂替,豈不省心?”
難道是怕花錢?
傅明慧抽泣道:“皇太后指婚不可糊弄。嫁過去以後,宮裡會派人查驗腰牌,驗明正身方可留下伺候。”
那腰牌相當於古代身份證,京中的官宦人家的都會依照戶部的規定製作一個腰牌,用以證明身份。
只不過,傅恆這樣的芝麻官也算是官宦人家嗎?
明月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看著劉氏帶著兩個女兒在跪在地上淚水漣漣,明月心裡一陣陣悸動,明月知道,那是本尊在作怪。
緊接著又是一陣頭疼心悸,比以往來的更突然更厲害。
“阿姐?”
天涯在一旁輕喚一聲,從懷裡掏出蠶絲帕想為明月拭去額角汗水,眼裡滿是擔心。
明月卻一抬手攔下了那方帕子,心道:看來原主的情緒不太穩定啊,這是讓我答應還是不答應啊?雪恥的方式有很多種,難道是想讓我重嫁一回?在哪跌倒就在哪爬起來?
“可知那質子是何來歷?”明月忍著頭疼,嘴唇已經有些發白,面上依舊是一副氣定神閒。
劉氏立刻解釋道:“那質子是南昱國皇上的弟弟,與月兒上次嫁的是同宗,是……是……”
劉氏支支吾吾的低下了頭,沒有再說下去。
明月正頭疼的厲害,見劉氏把話說了一半,心裡更加煩躁:“是什麼?!”
這次卻是傅明慧先開口:“這個是上次那個的叔叔,雖然是叔叔,但是聽說並不老。”
果真不假!
明月突然很想笑,“既然上次給他侄兒衝過喜了,這次我再去,豈不亂了輩份?”
“怎會?上次妹妹剛過去就被退了回來,豈能算數?而且據說那皇叔比他侄兒身體更差,將不久於人世。若他過幾日死了,妹妹還可回來,到時妹妹就是我的恩人,也是傅家的恩人,再尋好的嫁就是了。”
傅明慧解釋的一套一套的,明月卻越聽越噁心。
什麼恩人不恩人,誰會在乎!?
竟有人把迫害別人說的如此大義凜然,可見:不要臉天下無敵!
頭越來越疼,明月忽然覺得本尊好奇怪,很想問問本尊:自己從異世穿越而來,又沒害過你,你折騰我幹嘛呢!?這是何苦?
思慮片刻,明月雲淡風輕的開了口:“不就是替嫁嗎?呵呵,這有何難?反正我又不是沒替過。”
劉氏和傅明慧一聽,當場驚的無語,更是被明月這滿不在乎的氣場震懾住了。
任由劉氏跪著,明月起身走到窗前,冷聲問:“幾時動身?”
劉氏立刻答道:“明日辰時。”
辰時?
呵呵,可真是來的早不如來的巧!
難怪死氣白咧的祈求,原來是時間緊迫的緣故。
“呵呵,知道了。”明月答應的痛快,臉上還掛著無所謂的笑,乍一看還有幾分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