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手還沒落下就被明月截在了半空,笑道:“看來公公是隨意打人打上了癮,只不過,這是病,得治!”
話落,明月嘴唇一抿,眼中透著狠戾,單手一用力,只聽“咔吱”一聲響,那太監的手腕被當場折斷,疼的立刻鬼哭狼嚎起來。
原本訓話的喜娘見狀,趕緊令人扶著那太監離開,轉而指著明月的鼻子訓斥:“大膽刁奴!你竟敢以下犯上!”
明月一挑眉,駁斥道:“我家中長輩叫我來這裡做沖喜王妃,可沒叫我與你為奴!”
“你!”喜娘被氣的渾身顫抖,咒道:“刁奴無禮!待我明日回了太后,將你滿門抄斬!”
明月一把抓住喜娘伸過來的手,笑道:“剛才那公公有病,我斷他手腕是為了給他治病。不過,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我不是奴才,嬤嬤明明聽到了,卻還說我是。看來,嬤嬤也有病,要醫好才行。只是,依我看,嬤嬤這病灶怕是在腦袋啊,畢竟記性太差了!不如,我現在幫忙醫治一下啊!”
喜娘立刻嚇得扯著手往後退,同時大喊:“傅明月!快放開我!你的腰牌還在我身上!”
明月任由她掙扎的厲害,手卻沒有鬆開,面上做若有所思狀:“哦?原來我姓傅,若非嬤嬤提醒,我倒忘了!”
說完,手突然一鬆。
那喜娘來不及收力,腳跟不穩,蹭蹭蹭後退了好幾步,“啊”的一聲摔了個四仰八叉。
明月見狀不忘補刀,笑道:“多謝嬤嬤提醒。”
其餘的喜娘連忙跑過去扶起倒地的嬤嬤,不知是否是摔壞了腦子,那嬤嬤嘴裡還在憤憤不平:“刁奴!大膽的刁奴!讓你不得好死!”
訓話的人就這樣被扶著離開了,留下的另一個喜娘立馬頂上了空缺,雖然同樣是面無表情,同樣是宮裡出來的嬤嬤,但這個明顯年輕許多,說起話來也像是人話了。
“我等都是宮裡的嬤嬤,此番奉旨前來充當喜娘,一是為了迎親,二是為了方便教化。畢竟,新嫁娘都還年輕。”
明月冷哼一聲:“教化?”
又是教化!
怎麼?
剛送走了一個訓話的,又來一個教化的嗎?
沒完沒了了嗎!?
留下來的這個剛剛親眼目睹了明月的手段,雖同樣是面無表情,但說出的話語無形中乖順了許多:“我等皆是奉了太后懿旨,叮囑諸位嫁娘要時刻謹記有國方有家的道理。沖喜是為了忠順王的身體,更是為兩國邦交,諸位嫁娘肩負重任,望好自為之。”
說完一拍手,立刻過來幾個抬箱子的,當著所有人的面吩咐派差。
原來,他們竟是宮中侍衛,換了衣裝來做壯工。
這個喜娘吩咐完就急匆匆離開了。
留下的侍衛帶著五個新嫁娘去了各自的住所,都在後院,一人分了兩間屋子,一間住人另一間存放嫁妝。
安頓好以後,明月心裡又開始納悶了:這樣就完了嗎?也沒見到那夫君的面,也沒個拜堂的戲碼,這戲做的還不如上次本尊替嫁時候做的足啊!
難道是打跑了訓話的嬤嬤,所以程式都被精簡了?
可是……
呵呵,誰會知道那木偶似的喜娘竟是個色厲內荏的傢伙,還沒動手就趴下了。
只能說一個詞: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