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舒窈自然是懂得騎驢下坡的人,勉勉強強地點頭,又露出一點嬌嗔,“王爺下次可不能再這樣了,妾也是有脾氣的。”
“哎喲,真是個小祖宗了。”陸祈寧順手颳了刮柳舒窈挺翹的鼻頭,又捏了捏,才起身,說:“本王今夜和慎之有事要商討,就不在你這裡過夜了,明早上陪你吃了早飯再回府。”
“嗯,那王爺快去吧,別耽誤了。”柳舒窈聽話地送陸祈寧出門。
春喜氣憤道:“小姐,那綠腰也太不是個東西了,竟然敢挑釁您,您一定要給她顏色看看。”
春喜再也忍不住了,往日她還顧慮著綠腰是小姐的陪嫁丫環,在小姐心目中的地位或許比自己和夏青高些,所以從來不再小姐面前說綠腰的壞話,也控制著夏青不能說,可是現在真是讓她的怒氣值達到了頂峰。
幸好夏青有事回家了,不然看到綠腰這個樣子,說不定會出手打她。
柳舒窈反倒一臉淡定,“不用管她,隨她去吧。”
“小姐!”春喜以為小姐還是在縱容綠腰,心裡有點失落,小姐竟然能容忍綠腰至此。
“放心。”柳舒窈朝她笑笑,“帶她過足癮,再懲治她。”
那就好,春喜還以為小姐並不打算懲罰綠腰呢。
“小姐有主意就好,奴婢還怕小姐真的隨她去呢,不然奴婢可要出手了。”
聽完春喜的話,柳舒窈笑出聲,“放心吧,我不會讓她得意太久的。”
門外的綠腰在聽到今天陸祈寧不留宿柳舒窈房間的時候,一早就沒影兒了。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裡開始梳妝打扮,特地把柳舒窈送她的簪子拿出來,那是她唯一能充門面的首飾了。
今晚必須爬上肅王的床,可不能向之前對陽慎之那樣了,拖得越久,越不利。
綠腰打扮好自己後,就沒去過柳舒窈的房間,好在柳舒窈也不在意,她在天將將黑的時候守候在陽慎之的房門外。
兩個男人談事情,喝酒是少不了的,她握緊了手裡的藥包,這是她今晚的助力,必然能讓自己一舉成功。
不知過了多久,綠腰感覺自己的腳都站麻了,她稍微挪動幾步,活動活動關節,剛站穩,就聽到一聲“吱呀”。
陸祈寧眸色清明,身上也沒有酒味,怎麼兩人並沒有喝酒嗎?
不管了,綠腰走上前,扶住陸祈寧的胳膊,說:“王爺,小姐交代奴婢來服侍您。”
果然,窈窈還是很大度的,雖然嘴上說著生氣,但還是將人送了過來,有妻如此,夫復何求啊。
陸祈寧心裡一陣熨帖,一把將綠腰攬住,“哦?是怎麼個服侍法啊?”
兩人隔得近了,綠腰才聞到陸祈寧嘴裡淡淡的酒香,她忸怩道:“王爺是喝醉了嗎?自然是伺候您更衣了。”
陸祈寧哈哈大笑,“本王就是沒醉,也要被你弄醉了。”
綠腰又欲拒還迎地推搡了片刻,才讓陸祈寧抱進房裡。
等她抱著身上的人沉浮的時候,才想起自己還有一包藥沒用,同時也證明了自己,並不是沒人欣賞的。
一邊忍受著下身的疼痛,嘴角一邊牽起,自此,她也是王爺的女人了。
她是妾,小姐同樣是妾,將來誰能飛上枝頭,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