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的手指頭動了!”春喜尖叫,她是在給小姐喂藥的時候發現的,雖然只是小幅度地動了一下,但她的眼睛沒花,確實沒有看錯。
陸祈慎不再關注柴房的動靜,飛奔而去了,春喜注意到柴房裡的動靜,走進去看了一眼,“劉伯,這是在幹什麼?”
劉伯手上的動作沒停,嘴上回答道:“殿下的命令,你別多問。”
“哦。”春喜退在一旁,雖然那人的臉被糊住,但春喜還是認出來是綠腰,她有點驚訝,明明早上還在和她談話,怎麼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春喜注意到綠腰身上的銀針和竹籤,閉上了好奇的嘴,這樣的酷刑她曾經見所未見,而且還是老爺的意思,她還是不要多問的好。
春喜看了一會兒,覺得實在是太痛苦,便跑走了。
陸祈慎趕到柳舒窈的床邊,正好是夏青在伺候,他搶過夏青手中的藥碗,問:“怎麼樣了?春喜不是說窈窈的手動了嗎?”
夏青退到一旁,說:“小姐的手確實動過,但只是一小會兒,便不再動了。”
陸祈慎的眼裡流露出失落的情緒,這麼關鍵的時刻他竟然沒有看到,反而是被賤人佔據的時間。
但很快他又整理好情緒,說:“這裡暫時不用你了,先下去吧。”
“是。”夏青拿著手裡的盤子告退。
陸祈慎小心翼翼地舀出一勺藥來,吹得溫溫的才餵給柳舒窈。
他特地觀察了一下,很不錯,現在一勺藥已經能喝進去七八分了,和剛開始相比確實好了不少。
他的心情稍微放晴,開始慢慢地喂柳舒窈。
等到綠腰在柴房裡將酷刑都受了個遍,她已經虛弱地只剩一口氣了,劉伯來請示陸祈慎,接下來該怎麼辦。
陸祈慎回過身子,他語氣冷漠:“既然她這麼喜歡男人,那就送她去邊疆的軍營裡,做個軍妓吧,派人看住她,不允許她半路逃離,一輩子都在那裡為窈窈祈福。”
劉伯應聲:“是。”
綠腰身上的皮肉已經沒有一塊好地方,劉伯怕她就這樣死了,還專門僱了一個大夫,替她診治。
綠腰整個人已經陷入昏迷,根本不知道自己即將承受什麼樣的痛苦。
在馬車即將出京的時候,就有一群人劫住了馬車。
陸祈慎沒有想到會有這一出,所以派的人都是不怎麼會武功的小廝,反倒給了他人可趁之機。
沒一會兒小廝就抵抗不住了,大夫見狀不妙,趕緊抓起自己的醫藥箱,就要跳出馬車。
劫車的人眼疾手快,直接一把抓大夫的衣領,“你是什麼人?”
大夫向來都是老實人,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兩股戰戰,直接磕頭認錯,“大俠饒命,大俠饒命,我是好人啊。”
大夫思考了一下,到底是醫者仁心,他不知道這個姑娘以前犯了什麼錯,但是若讓這個姑娘繼續躺下去,恐怕就要一命歸西了,他又說:“是主人家僱我來給這位姑娘治病的,這位姑娘奄奄一息,若是不及時救治,恐怕是不好。”
統領也是受了肅王妃的命令來接綠腰的,若是綠腰死了,那他也就白費功夫了,便說:“那你繼續,我也不會傷害你。”
“是,是,是。”大夫擦了擦額角的冷汗,幸好不是壞人,他真是嚇死了。
地上的屍體自會有人打掃,統領駕著馬車往京城裡走去。
肅王妃在見到綠腰的時候嚇了一跳,“怎麼成這個樣子了?你們是怎麼辦事的?”
“回王妃,小的們見到這位姑娘的時候,就已經成這樣了,估計是陽府的人動的手。”統領回答道。
肅王妃其實也不是很生氣,只是例行詢問一聲罷了,看來綠腰這個樣子,是被發現了,能讓陸祈慎生這麼大的氣,看來綠腰已經得手了,
肅王妃得意地笑著,看來這個綠腰也不是一無是處,只是柳舒窈依然除去,這綠腰留著也沒用了,但是她做不出卸磨殺驢的事情來,還是給她治一治罷了。
“將人帶下去,好好診治,別讓人死了。”肅王妃心情頗好地吩咐。
“是。”
現在柳舒窈已經沒了威脅,她便可以高枕無憂了,只是王爺那裡,恐怕還不好交代,看王爺平時的樣子,必定對柳舒窈頗為上心,只要他有心查下去,就能知道是綠腰在中間作梗。
她得保住綠腰,畢竟綠腰能守住,她自己就能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