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貝拉退到他身邊，皺眉揉著自己的左小臂，那裡被程玉姬撫過，冰冷的寒意正在刺激著她的神經。

漢謨拉比道：“為了不受古神蠱惑，弗雷斬去了自己的善惡之念，現在完全是聖人之態，之所以還能照顧白金神族，是因為以前的交情還在。”

“等過段時間，弗雷徹底成為聖人之後，想請你幫忙，幫他重塑善惡之念。”

程玉姬遙望比雷亞都城：“成聖了，還要考慮這麼多麼？”

比雷亞教堂中，弗雷抬頭，視線穿過牆壁與空間與程玉姬對視。

“成聖，是為了擊敗古神信徒，我還是白金神族，當然要繼續振興種族。”

程玉姬道：“可你的白金神族要沒了，三方勢力的聯軍我計算過，你們打不贏的。”

“打不贏，也不會滅族。”

弗雷道：“過幾天我會親自送走一批天驕，他們是重振白金神族的希望，我將會是最好的老師。”

程玉姬眼中泛起一絲波瀾：“你的狀態已經很接近聖人了，等你徹底聖人化，最受傷害的，還是你白金神族。”

弗雷反問道：“你來自神界？”

程玉姬點了點頭。

漢謨拉比和阿卡貝拉眼前一亮，一人一句搶著問道。

“神界是什麼樣子的？”

“神明信徒會一直留在神界麼？”

“我們的實力在神界是什麼層次？”

兩人的問題層出不窮，程玉姬都沒回答，她在等弗雷提問。

過了一會兒，弗雷開口了。

“神，真的眷顧我們麼？”

“換句話說，神，真的在乎我們麼？”

程玉姬悠然道：“如果說聖人無慾無求，那神就是天地間所有慾望的結合體。”

“神殺戮，神搶奪，神的世界比我們更加殘酷。”

程玉姬長出了口氣，砸了咂嘴：“不過這都不重要，就像你我，總有各種各樣的生靈，各種各樣的想法，神也一樣。”

“光明神是個什麼都不在乎的傢伙，你們是他的信徒，想太多反而是種累贅。”

弗雷瞭然，然後道：“沐離我不會再針對，莫亞，貝爾，回來吧。”

漢謨拉比有些不甘心：“弗雷，我們真的要放棄麼？”

弗雷輕笑道：“與其去信仰，不如讓別人來信仰我們，不是麼？”

阿卡貝拉趕緊說道：“不過該打還是要打！這可是神聖秘境，我們的地盤！”

弗雷笑著點頭：“好。”

程玉姬看了眼弗雷：“等戰爭結束，我會再來。”

等程玉姬離去，弗雷手指微動，聖光飄起開啟空間門，把漢謨拉比和阿卡貝拉拉了回來。

程玉姬回到地上，沐離立馬迎了上來：“沒受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