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蘇很想刨根問底她要去哪兒,做什麼,為什麼眼裡含著他猜不透的淡然,像隨風漂流的旅人,世間萬物都留不住她。
目送人離開,他默默地吃著小蛋糕。
向日葵奇怪瞟兩眼他,穿牆追崽崽去。
回到家。
邢齋齋讓芸姨收拾好必帶東西,自己上去洗漱換套衣服,進入鋼琴房,坐在常練手的鋼琴面前,閉上眼睛,雙手在黑白鍵上跳舞。
這首曲子是原主最喜歡的,她故意一遍遍彈奏,放空自己,尋找那絲不適感。
【崽崽?】
崽崽略微瘋狂彈奏鋼琴,雙手不知疲倦想要溺斃其中,太反常了。
向日葵大概猜到崽崽在懷疑什麼,可是,它不是用高階測魂儀器了嗎?崽崽為什麼還會懷疑呢?
不知彈了多少遍,邢齋齋掀開眼眸,迫切尋找下一個原主熟悉點,她要再確認一下,就一次,證明自己不是胡思亂想。
畫畫,對,原主還有畫畫是最熟悉的。
邢齋齋進入存放繪畫的畫房,裡面她畫的原主畫的都用畫框裱起來,日期整齊想找哪天畫的輕而易舉。
邢齋齋拿起原主常用的A4紙大小畫板:“去花園。”
李保鏢:“去東門花園嗎?”
小姐常去的是西門花園,其次是東門花園。
“西。”
“好的。”
邢齋齋停在修剪過的薔薇花架下,陽光落在身上,溫暖不灼人,她俯視著下面一片粉魘菊。
不知過了幾許,太陽落下,餘暉散去,晚霞留在天邊,幾個花匠進入花園,熟練的搬花換花。
她像是剛回神,提筆在畫板下游走。